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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依唇角笑意更甚:“说得没错。”
郁溪最烦表面工夫那一套,就连拍组海报,都要恩师陈文寻好说歹说才愿意。
“导演又找了好些年轻女演员,院里都不批,说没有航天人的气势。直到导演无意在航天院看到我,这任务才落到我头上,我对演戏没兴趣,可,”她揉揉鼻子:“那是郁工哎。”
老板又端上一碗面,贺其楠瞟一眼,明显没饱,可揉揉肚子怕胖,不敢再吃。
嘴里嘟哝道:“郁工脸那么窄,我顶个大圆脸去演,该被群嘲了。
没吃饱的余气波及江依:“你是女演员,你怎么不怕胖呢?大晚上还吃锅包肉。”
江依哭笑不得:“因为我饿了呀。”
她也怕胖,可好不容易食欲伴着被郁溪唤醒的情*欲回来,滋养着她,她也不再过分苛待自己。
她冲贺其楠眨眼:“而且稍胖一点也不打紧,我有修容的秘密办法。”
“什么办法?”
“你把第二碗面吃了,我就告诉你。”
贺其楠乖乖拿起筷子,第二碗热汤面下肚,终于填平数天的饥饿带来饱足感,她长舒一口气。
眼巴巴看着江依。
江依微微倾身,浓密的长卷发垂在脸侧,墨黑反衬出雪肌,像凝住一整冬的落雪,顺着优雅的颈线往米灰羊绒衫的领口延展,落雪化为天鹅。
她红唇微翕倾吐着什么,贺其楠要不断提醒自己凝神去听,才能不被这耀眼的美打断注意力,只是忍过眼前,鼻端又浮起一阵香,说不上是栀子还是什么,暗潮汹涌的惹人分神。
贺其楠轻咳一声,与她拉开一段距离,嘴里别别扭扭问:“郁工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我要怎么才能演好她?
“她啊。”江依拖长了语调。
贺其楠忽然发现,人说起自己喜欢的人的语气,是迥然不同的。
压抑着骄傲,带着微微的怪责,可那怪责分明又是骄傲的另一种体现。
“莽撞,不计后果。”十八岁的时候就敢拿啤酒瓶子往自己脑袋上砸,头破血流的晕过去。
“执拗,不懂变通。”以为她突然消失的时候,一个个工地找下去,扬言要找她一辈子。
可是呢。
“看着清冷,实则柔软。”会拽着衣角叫她姐姐,会用下巴贴着她肩头轻轻揉蹭。
或许江依自己都没注意到,说着说着,笑意像半空的落雪,不经意间沾满她的眼角眉梢。
贺其楠说不上被她的话语抑或神情震慑,喃喃一句:“你好爱她。”
江依一愣。
掐了下自己置于膝头的指尖。
从小的失去与获得,让她变为一个不习惯汹涌表达情绪的人,总是婉约得像一江水,即便方才郁溪求婚的时候,万般情绪堵在胸口,也只换得她一句:“我好像……没有办法不爱你。”
可是她此刻坐在一间油腻腻的路边小店里,回忆着谈及郁溪时的那些心动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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