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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提他做什么。”赵夜阑毫不掩饰对燕明庭的厌烦,“晦气。”
赵暄朗声大笑,连败两局,笑道:“还是与你博弈最舒服,永远不会让我赢子,棋士们只会想方设法让我赢。”
在翰林院下了半日棋,回到将军府后,赵夜阑便歇息了一会,醒来时,日头已经偏西了。
没多久,燕明庭也回来了,回房就看见小高在给赵夜阑捶腿,他走过去拍拍小高:“你都受伤了,怎么还来伺候他,回去好生呆着。”
“可是大人的腿不舒服。”高檀嘟囔,并不愿意离开。
“我来,你先回去。”燕明庭推着他送到门口,然后坐到赵夜阑的旁边,刚摸到他的小腿,手就被拍了一巴掌。
“不用你来,笨手笨脚的,重新换个下人来。”赵夜阑漠然道。
“我都还没按呢,你怎么就知道我笨手笨脚了?”燕明庭不服气,“这推骨捏筋的,可是我拿手本领。”
赵夜阑板着一张脸,正欲推开他,忽然小腿一疼,他闷哼一声,紧接着疼过的地方舒缓了下来,削弱了酸涩肿胀感,脸色又情不自禁地缓和下来,甚至有些享受。
“怎么样,我这技术还不赖吧?”燕明庭像只向主人示好的狗,笑着直冲他摇尾巴。
“乖,把这个含着。”赵夜阑将桌上的甘蔗放进他嘴里,微笑着拍拍他的脸,“汪两声来听听?”
“汪什么?”
“汪汪。”
“诶,听到了,真乖。”燕明庭得逞般地摸了摸他的头。
后知后觉地赵夜阑反应过来,气血上涌,拿起甘蔗就在他身上敲了一下:“燕明庭!你别太过分!”
“自己笨还怨我,哎,我可真是太难了。”燕明庭自怨自艾道。
赵夜阑冷哼一声,沉默地看着他耐心十足地捏腿,力道均匀,张弛有度,让他放下了几分戒心,难得好脾气地开口:“我今日翻阅先皇在世时的诏书集,才得知原来你的第一门亲事是先皇亲允的。”
燕明庭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这家伙都已经开始打探他早年的婚事了,还说不是吃醋?
不过他没有再将这话说出来,免得又把人惹恼了,只故作淡定地说:“是啊,这些皇室子弟,惯爱给别人赐婚。”
赵夜阑点头附和,深有同感。
不过这第一门婚事,先皇只是当了牵线人,而那名女子,便是如今的右相嫡长女。当时右相官居二品,其女饱读诗书,知书达理。
先皇便做主和两位长辈商议了一番,双方没有异议,此事便定下了。
燕明庭对于情爱之事还一窍不通,只觉不如上阵杀敌痛快,回京养伤时又没脸见人,是以两人从未见过。
谁知回到边疆没两个月,京中便来信说未婚妻病逝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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