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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堪呢?
那时同事们的笑声是在笑话她自以为是吗?
她会那样直白的说不喜欢,是不是就因为发现盛承光正看着她呢?
子时不敢再往下想了。
做完了最后的一点前期工作,剩下的剧本改编要由天辰那边的专业编剧带着她一起做,子时就去问冯一一可不可以让她在家里做。
冯一一哪敢做这种决定,把她推去问老板。
盛承光听了她的话,反问:“怎么了?你要开学了?”
子时垂着眼睛不敢看他,声音闷闷的:“没……我没有上学。”
“那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我没有,我只是不习惯……我想待在家里。”
“娇生惯养。”盛承光摇头说,“你这个年纪,不上学也不踏入社会,家里未免也太溺爱你了。”
盛承光是背对着窗户坐的,子时站在他面前,窗外的光线照着她的脸,却因为她头低着而看不清眉眼,只听她声音轻轻的:“……你别说了,我继续来上班就是了。”
盛承光差点笑出声来,“你怎么这么容易被人说服?”
“……没关系的。”她说完就要出去,走到门口时却被他叫住。
“今晚能赏脸与我共进晚餐吗?”盛承光声音里带着笑,“我保证这次一定不会对你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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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请求她赏脸的晚餐,当然不会再吃盖浇饭。当晚盛承光请的是西餐。
是G市最老牌的西式餐厅,民国的时候在当时的法租界开张,这么多年来始终坚持着最优质、正统、昂贵的服务。餐厅里,水晶灯奢华如梦,法式鹅肝细腻如情人之吻。子时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对面坐着的又是盛承光那样的男人,她心里紧张的不得了,只记得在书上看过餐具应该由外至内使用……可是面前有大小不一的五个杯子,哪道菜应该配哪个杯子里的酒?
她只好一直喝水。侍者见了以为她不能喝酒,将其他酒杯都撤了,又给她添了水。
盛承光一直看着她,这时微笑着问:“不合你胃口吗?”
子时看一眼桌边的侍者,没有说话。盛承光转目稍稍示意,侍者无声的退下,子时轻声的说:“老实说……不如盖浇饭好吃。”
她说了自己都笑起来。
盛承光也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看着灯光烛火里她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一片阴影,他眼中闪了闪。
“是怕我承担不了才这么说吗?”他声音低低的,带着某种漫不经心,“你应该更适合这种地方吧,子时?”
子时不知道该怎么解开他这个心结,她一向不擅长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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