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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我还得假装打得势均力敌, 为了不伤你自尊心。”
“你这张嘴, 没让人撕过?”
“想撕我的人打不过我。”
“你真没输过?一次都没有?”祝清愿好奇地问。
“和外人没有。”
祝清愿深吸了一口气, “我真不想和你说话。”
“走吧祝医生。”陈栎把脱下来的衣服扫到墙角——毕竟这间所谓的更衣室连个柜子都没有。
“你来找我难道只为这个?”
“先解决这个。”
擂台这个地方,陈栎太熟悉了。如果不是辰茗明确告知过他本人是怎么被造出来的, 他会觉得自己不是人生的,是擂台生的。
趁他走神,祝清愿闪电般出拳,他本能格挡下,思绪却飘回了以前在公海上……
满船赤红色的旗帜和庞大的金属舱体,是实力的象征。
那个月,他们兄弟联盟所有的船都停靠在A12的一个小岛上,土地松软,一圈圈的杂草像中年男人稀疏的头发。
反革只差一面旗就能登顶兄弟联盟,他加入刚两个月,他对反革说,“我去给你拿下那面旗。”
三天的车轮战,时间不限、装备不限、死伤不限……百无禁忌。
百无禁忌是擂台上最可怕的词汇,你想象不到对手会使出多么匪夷所思的手段。
他记得自己遇到过最硬的茬是和魁首一样被称为格斗家的“海胖子”。此人巨大的身体是典型的脂包肌,每一拳的重量都能砸穿铁板。
然而他还拥有几乎所有胖子都不具备的灵活和耐力。
陈栎和海胖子从天亮打到了天黑,打到整个小岛的土都被他们松了一遍,以便来年种植咖啡豆。
最后海胖子不小心把自己的大脚趾崴了,作为一个体重超过二百公斤的巨型生物,他只能“嗷呜嗷呜”着退了赛。
但其实陈栎那时候已经断了两臂外侧的桡骨。
后来陈栎自我反省,认为纯论近战技术他可能不如海胖子,但那之后也没再找到和这位格斗家切磋的机会。
“你打得太正了。”陈栎一边格挡一边抽空指点祝清愿。
祝清愿是典型的营队体术,照着标准格斗动作学出来的,一招一式板板正正。
祝清愿对他的指点报以重拳。
“打得太正容易被猜到,摆动的空间也小。”陈栎小声解释。
祝清愿显然更生气了,原本白净的脸庞通红,脖子都涨粗了一圈。陈栎只好闭嘴。
他们已经走了三十招,陈栎输了三十分。
但因为他没有丝毫倒地认输的预兆,看得台下的观众摸不着头脑。
整个场子像是被冰冻了一样,鸦雀无声。
陈栎想这应该是他这辈子打过最糟糕的一场擂。
祝清愿的风格让陈栎想起曾经的一个兄弟,是奥丁手下的战斗员,一样的死板,但又因为死板,偶尔捱上一下心理打击特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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