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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来!又是这个表情!”烟枪不满地嚷嚷起来,“你哄我一下也成啊,你骗我一下也好啊。”

陈栎终于被烟枪一顿幼儿操作给逗笑了,他用头在烟枪肩上砸了一下,就靠在那里自顾自地闷声笑起来。

烟枪也笑着抱住他,不自觉地越抱越紧,像是要把他揉碎在血肉里,血管、神经、肌肉相连,真正地变成一个人。

这样就能代他忍受,代他烦恼……能这样该多好。烟枪想。

“你代替不了我。”陈栎说。

“猜得真准。”烟枪撇撇嘴。

陈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它时灵时不灵,在你这儿尤其不灵。”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高速运转的感觉,”陈栎说,“一般觉得自己快要负荷不了的时候,答案就出来了。”

他顿了顿又说,“面对面的时候会更好用一些。”

“那天针叶女儿,你说能捏爆她的心脏,是真的吗?”烟枪问。

陈栎抬眼看他,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你害怕吗?”

烟枪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也害怕。”陈栎说,“我不知道,没有实感,或者说,只是我的一种想法,但它似乎真的发生了。”

烟枪瞬间说不出话来。

陈栎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不要,不要滥用这种力量。”烟枪的声音绷得很紧,紧到下一秒就要绷碎一般。

“我明白。”

“没有什么是无偿的。”

“我明白”,陈栎在心里反复地念着这三个字,像一个咒语。

这时忽然一阵“滴滴滴”的声音从两人衣袋里同时响起。

“任务来了,”烟枪振作起精神,“走吧。”

陈栎拎起长刀,两人并肩穿过廊桥,大步走向外界——天光雪亮,空中雪片夹杂着细小的沙尘缓慢落下。

“得想个不见血的借口。”烟枪边走边说。

“还记得吗?咱们有限杀令。”陈栎的表情像是看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人,笑得幸灾乐祸。

“真是天助我也。”烟枪也笑,随手塞了根烟到嘴边。

他们戴上多功能眼镜,遮掩了大半面部,看上去格外危险、敏锐、不怀好意。

街面上的工作最容易热血上头,因为这里遍布手无寸铁的普通人,他们的目光会让血液中的暴虐因子高频叫嚣,让身体在严寒中发烫。

陈栎从“夜行者”跳下来的时候,地上荡起灰尘染脏了他的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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