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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清愿轻笑了一声,“你好像还挺崇拜他的。”
“仰望尖碑并不是为了让自己自卑,”男人得意洋洋地拽了一句文词,“出自《人类文明深处的神明》。”
“你什么时候转文职?”祝清愿讽刺他。
男人却当真苦恼起来,“我也想啊,头儿不让啊,他说我没家没室,不配做文员。”
祝清愿突然变得有些不悦,他低声喃喃了一句,“真想和你换换。”
“什么?”男人没听清。
“我弄到了反革的血样。”祝清愿说。
“怎么样?”男人瞬间紧张起来。
“不怎么样。”
“什么意思?”
“不怎么样,稀有血而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祝清愿说,“他就是个人,有血有肉,受伤了也会血流个不停……还很任性。”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祝医生,你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祝清愿凛了他一眼,“你们真的寄希望于发现反革是个怪物,然后把他关起来做实验?你们无不无聊?”
“这又不是我一拍脑袋想出来的,”男人说,“我也是奉命办事,你也是按任务要求来工作,你的任务是接近他,我是任务是‘接线员’,你可别忘了。”
“没忘,”祝清愿没好气地说,“我哪敢。”
“你别是和他睡出真感情了,”男人被这个想法吓得直嘶气,“你可是只花蝴蝶,结网筑巢不适合你。”
祝清愿沉默地看着他,眼神复杂,种种不堪说的情绪堆在他的眼睛里,让那双眼睛看上去格外的孤独。
“哎,你别生气,我胡说的,”男人连忙说,“听哥一句劝,你喜欢上谁想过安稳日子了,都行,但反革不行,他江湖人称‘祸害’,一个实打实的大渣男,更何况…你们立场不同。”
祝清愿默默地吐了一口气出来,又恢复了那副孤高的神情,淡淡地说,“我知道。”
“前几天团圆节,”男人有些小心翼翼地问,“这次回家了吗?”
“没有。”祝清愿肉眼可见地又烦躁起来。
“你服个软也就回去了,你和你家老爷子都倔,他前段时间还让我给你买葡萄汽水,说你小时候最喜欢的。”
“我一会儿就去申请换‘接线员’。”祝清愿冷冷地说。
“别啊,我多疼你啊,是不,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的。”男人连连讨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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