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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像是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不愿去提及这场惊天动地的大火。个中原因,大概是有利益牵扯,所以缄口不言。陈栎想起那日与作家交流自身存亡问题的废一刀,如果这其中也有联系,那这将是一盘大棋,以整个中心城为棋盘。
那么,下棋的人是谁?是国际说客梅少爷,还是那个似乎在铺设群体性精神控制的作家。
陈栎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出了酒吧,噪杂的室内环境会影响他的思绪。
酒吧街和大道相交的那片平台一向是被人争抢的地方。那里仿佛一个天然的舞台,能够吸引更多人的目光。
上一次见到的摇滚乐队今天也在演出,却少了那个穿着红裙跳舞的男孩。他们仍然热情洋溢,伴随着尖锐的电子乐的声音,少年们凌乱的长发肆意地甩着。
而在这组乐队的不远处,陈栎中午遇到的那个小女孩正站在一只木条箱上,她还穿着那身传教士的黑裙白领,正在嘶声力竭地歌颂人本女神的善爱,不知她在寒风中站了多久,双颊红得发紫,然而却没有一个人驻足停下倾听她的虔诚。
歌颂完女神的美德,她把手中洁白的神像高捧至头顶,单薄的月光投在她的身上,为神像和她共同镀上了一层薄薄的月衣。
她闭上了双眼,表情恬静而满足,似乎是女神正在轻抚她的头顶。
陈栎沉默地看了一会儿,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劝阻这个女孩,她迟早会为一个捏造的神明奉献自己年轻的生命。
已经过了晚上十点半,更多的禁令被解开,中心城陷入了更深的泥沼。
陈栎拐进了酒吧侧的暗巷里,今天没有野鸳鸯,可能是因为天气越来越冷。他从衣袋里掏出电子烟,里面塞着的还是上次从反革那里顺来的粒子内胆,他吸了一口,烟雾从口鼻间涌出,短暂地模糊了他的视线。
烟雾流动的空隙间,他看到一个矮小的人影闪进了暗巷里。
那是一个绝不超过五岁的小孩,身材伶仃、衣衫褴褛,他的手里捏着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碎玻璃,伸直细弱的手臂,用力地在墙壁上划着,一道、两道、三道,小孩的手停下了,血珠从玻璃片的边缘一颗颗地落下。
陈栎走过去,弯下腰问,“谁让你这么做的?”
小孩转过脸,小牙齿正咬着自己的嘴唇,咬出一条白印子,他浑身都在颤抖,显然是因为手疼,模样泫然欲泣。
陈栎把碎玻璃片从小孩的手里拿走,扔进了一旁的排水渠。
“这面墙,倒掉就好了。”小孩童稚的嗓音说。
“为什么?”
“这面墙杀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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