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页(1 / 2)
“……你以为我不想。”陈栎的声音如同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到底剁不剁,我这就给你追上去。”辰月初问。
“送我回酒吧。”陈栎抬手将插在碎玻璃里的手机拔/出来,少量玻璃渣滓落在他的身上,夜色中晶莹一片。
辰月初发动了车子,随口调侃,“怎么了,要买醉?”
陈栎动了几下手指销毁了那台留在研究所里的备用机。
他揉了揉自己生疼的眼睛,脑海中两张脸重叠,一模一样,商公子和烟枪,竟然有一模一样的脸。
可能是生活经历的天差地别造就出面部和表情的细微差别,但是那高度相似的五官和骨骼……所以他们在忉利天、在枕江大桥上被追杀,目标都是烟枪。
这意味着什么?只能是他猜想中最恶心的那一项——义务体。
沉重的叹息声从他的口中流泄而出,江河湖海般难以阻拦。他此刻觉得大脑中杂乱沉重,却又好像一片空白,身体也开始乏力,他连手都握不紧。
直到感官被一股淡香笼罩,那是高级洗濯剂的味道,陈栎嫌恶地皱了皱眉。
辰月初的指尖还未触到陈栎,就被陈栎抬手打开,那个看上去失魂落魄的青年此时睁开了双眼,冷冷地说,“别碰我。”
“你跟我发什么脾气。”辰月初觉得莫名其妙。
陈栎没有回应,摇了摇头,支撑起身体,按下门锁,却发现门锁由驾驶席控制,此刻纹丝不动。
“你好像发烧了,我送你回家吧,别喝酒了。”辰月初好言劝说。
陈栎无力地晃了晃脑袋,“我不喝酒,我找个地方睡一会儿,明天还有很多事。”
“小夜,只要你说,我就能帮你办,通过我的手,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麻烦,我有很多手段处理这些。”辰月初的语气变得正经起来。
陈栎嗤笑一声,“你?你凭什么找商家的麻烦?”
“凭我是辰月初。”辰月初捏起那本工作证甩进陈栎怀里。
陈栎不想看,随手拨到一边,有气无力地笑了一声,“位高权重,大人物,想让谁死让谁死,想让谁生让谁生…佩服。”
“这个世道不就是你死我活?我不踩着人往上爬,便让人踩死我,他们踩我的时候恨不得把每一根骨头都踩碎。别天真了小夜,难道你真的不懂?我以为你比我更懂这些。”辰月初语气平平。
“我和你不一样。”陈栎的声音已经完全嘶哑,喉咙里好像烧烂了一般。
“你和我没什么不一样,辰夜,你也是掠夺者,从生下来那一刻注定,你就不能和最底层的人同甘共苦…”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