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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口令是‘死亡即是初生’,反追踪和手动我已经设好,”辰月初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接着他用有些委屈的口吻说,“你就打算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吗?”
“你要想回去,有的是办法,不是吗?”陈栎转身就走。
辰月初无奈地跟上,将他送出了玄关,又说,“你真要把我一个人留这里吗,我觉得怪害怕的。”
他的睫毛又浓又长,皮肤白净得像是个孩子,此时低垂着眉眼,无论神态还是动作都显得是那样恭顺乖巧,让人不由得会相信他的话。
他嘴角的蝴蝶此刻也停止了飞舞,安静地停栖在他的颊边。
“回见。”陈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即钻进了他的车子里,用口令开启。
辰月初叹了口气,“下次我去酒吧找你,你可不能避而不见。”
回应他的只有车辆远去的破空声,他又叹了口气,转身走进那幢白色的小楼里。
他走到玄关的楼梯时抬头望去,有个满头白发的中年女性正站在半截楼梯上垂目而视,身姿挺拔,面容沉寂。
“妈。”辰月初低头叫了一声。
“事没办好。”中年女性淡淡地评价了一句。
辰月初点了点头,低着头不再说话。
“没关系,慢慢来,”中年女性拍了拍辰月初的头顶,“我姐姐一生都是个暴君,他心伤太重,很难相信别人。我们作为父母,有时候确实不懂子女的心,你要是什么时候在我这里受了委屈,也一定要告诉我。”
“妈,我没事。”辰月初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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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栎一手操纵着车子,另一只手打开了辰月初车上的储物柜,想翻一根烟出来。
他以前不抽烟,现在被电子烟养出了瘾头,加之心里烦躁不安,越发得嗜烟。翻找了一圈,烟没看到,倒是从车座的夹缝里捏出一只空了的瑰紫色薄纸袋。
这种包装纸换成一个谦谦君子或者淑德小姐或许不认识,但陈栎看来却眼熟得想笑。
“辰月初啊辰月初……”陈栎摇了摇头,“你还真是五毒俱全。”
陈栎的目光渐渐沉了下去,他看向窗外,又已经是深夜,漆黑的夜空中高悬着一轮新月,在乌云的簇拥下,潮湿的月色微微泛绿,像是豺狼的眼睛,又像温润的玉石。
因为中心城难得可以看到月亮,有一些人聚集在街头仰着脖子欣赏着,或是掏出手机拍摄照片,他们交头接耳,称赞或是闲聊,不知他们眼中这轮微绿的新月是豺狼的眼睛,还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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