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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白笑着和秦陌羽挥手,离开了院子。
等回到自己的住所,沈夜白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最后还是提笔写了一封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送了出去。
……
山中某处,有两个人站在河边,其中青衫男子低头看着那条执着于逆流而上却屡次被打翻的鱼。
“你觉得这鱼怎么样?”青衫男人负手看了很久,忽然开口问道。
“愚蠢,不自量力。”戴斗笠的男人声音温润,但语气却是满满的不屑。
青衫男人闻言轻笑:“我猜到你没什么好话,但没想到你如此无情,毕竟让废物逆袭不是你最喜欢干的事情吗?”
虽然表面说的是鱼,但青衫男子很明显意有所指。
“你没必要阴阳怪气我。无论如何,你都会帮我的,因为你别无选择。”斗笠男冷笑一声,摘下了头上的斗笠。
如果有个胆小的人看到,那一定会被惊的昏厥过去——因为斗笠男摘下斗笠后,本应该是五官的地方却是一片平坦,看上去十分恐怖。
无脸男说话时将头转向青衫男子,他明明没有眼睛,却莫名能叫人知道他在“看”,并且目光如躲在暗处的毒蛇,粘腻又阴冷。
青衫男子瞥了眼他,并不意外他的模样,只是幽幽一叹:【 南风 】“是啊,就像之前替你挑起四洲大战,这次又是什么?但要动手也没必要叫我吧,只会徒惹那人警惕。”
“因为这次的人有些棘手。”无脸男缓缓说出一个名字。
青衫男子听到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观澜宗的那个小家伙?那的确挺麻烦的,我记得他差一步就突破渡劫期了,进步很快,是个难得的天才。”
“但他必须死。”无脸男淡淡道。
逆流而上的鱼被水流多次掀翻,身上布满了石子划出的细小伤口。
“所以——”青衫男子觉得站着太累了,干脆直接席地而坐,还用手拦住了再一次被水掀翻的鱼,好心的为它治好身上的伤。
“你又有了新的乐子……呃,故事了?”
捂脸男没有回答,只是重新戴好了斗笠,看着远方开始自言自语,执着的近若疯狂。
“马上就完成了。”
“只差那么一点点——”
“我绝对会成功的。”
“没有人能阻止我。”
“没有人……”
“是是是,你肯定会成功的。”青衫男子习惯了他发疯的模样,略感无趣地站起身,他看着温和友善,但离开前却顺手将那条因为被治疗就亲密挨着自己的鱼捏死。
猩红的血飘荡在河面,早已没有气息的鱼还在孜孜不倦的向上逆流,灰白的鱼眼里隐约能看见一个小小的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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