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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旋涡笼罩那一瞬间,阮明初就感到了强烈的空间波动。此刻他才明白神迹组织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此前的一切都在为这一刻铺垫。
他把挂在大家脖子上的禁锢环取下来,那么碎裂的禁锢环就会在他破阵后加入阵法之中,启动隐藏在暗处的传送阵。
这题无解,因为破阵前他一定会帮大家取下紧固环,否则在破阵时大家就会死亡。
好一个诡计多端。
阮明初又给神迹组织的累累罪行添了重重的一笔。
手腕被牧喻抓着,理智上阮明初并不想让牧喻和他一起被传送走,因为对面那端充满了不确定。
而情感上,阮明初很欢喜,无论他遇到什么,都会有牧喻一直陪着。
黑暗中,阮明初另一只手抓住了牧喻的另一个手腕,交接处灼热滚烫。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传送的失重感终于散去。阮明初和牧喻落在了海里,举目四望茫茫无际。上一次见到这种情形还是在青曜的精神海里。
阮明初的腿已经自动变成了人鱼尾巴,这是身体在自动调节最适合的状态。
他下意识地去看牧喻的下身,依旧是腿。裤管里充盈着海水,布料被浸湿后变得透明,几乎能看到布料下光洁白嫩的肌肤。
阮明初清咳了一下,“不是说会变成鱼尾巴?”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随意,好像只是想起来就那么一问,而非显得自己很急切想让人家也变出来鱼尾巴。
没有什么是有一样的特征让人兴奋,阮明初自认为是人,也做了三十来年的人。突然有一天告诉他有人鱼血脉,还是占上风的那个,阮明初虽然能很快接受,但这不代表他愿意。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从头到脚、从外到内都属于人。
混血是最没有归属感的。
可是牧喻如果能和自己一样,那无论是什么都无所谓。因为有了同伴,心才安,即使这只是一项技能的后遗症。
牧喻显然被阮明初风轻云淡的语气蒙住了,解释道:“不一定什么时候变的,那一次是在我使用技能二十多天后才变的,持续了一周。”
阮明初“嗯”了一声。
阮明初点开终端,一边看一边说:“终端还有信号,说明我们还在帝国境内,不过信号比较弱,应该是比较偏远的地方。”
牧喻一边听着一边“嗯嗯”,他随手将湿透的头发撩到后边,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阮明初就看到牧喻的手部动作抬了下头,就被他眉间的红痕吸引了目光。
是那种艳红,和白色的皮肤交相辉映,再加上被牧喻揉的泛红的眼角,生出一种让人想狠狠欺负他的诱惑。
阮明初咽了口唾沫,润湿了下干涸的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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