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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可不行,虞钦怎地这么好哄骗,随随便便一碗面就让他动了心。
虽然宴云何的见色起意,也没好到哪里去。
虞钦沉默良久,才说:“我不知道。”
“当年的事我并非一无所知,我知你在我入狱后,为此事多处奔走。”
“也知永安侯因不愿你卷入此事,将你腿脚打断,伤未养好,又在私逃途中昏于雪中。”
随着虞钦的话语,宴云何面上的笑意缓缓收了起来。
那是他人生中最无能为力的时光,曾以为无所不能,意气风发的宴云何,亦消失在那时。
“后来你去了边境,你母亲曾来寻过我。”虞钦说道。
宴云何从未得知过这个消息,他母亲为何要寻虞钦?难道是……
虞钦仿佛看出他心中所想:“她同我说,若是有何事需要帮忙,皆可私下寻她。”
宴云何震动不已,知子莫若母,虞钦对他的重要性,宴夫人岂能不知。
所以她才会在宴云何离京后,主动寻上虞钦,给予帮助。
那他对虞钦的心意,宴夫人是半分也没察觉吗,他实在不敢深想。
“后来边境战事吃紧,几场大战一败再败,消息传来京城,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宴云何自然清楚虞钦所说的每一句话,而更真实,更残忍的画面浮现在他眼前。
败仗令军营士气低迷,不少人都留下遗言,托付身边的兄弟,若是没活下来,而对方又侥幸能活,便将话传到家中。
“那时年节将至,我私下拜访你母亲,问到你的消息时,她一直在哭。”虞钦对宴云何说:“我以为你出事了。”
因为战事的缘故家书无法很好地传递,宴云何几乎有半年没能联系到宴夫人,将宴夫人吓得不轻。
他没想到,同样吓到的人,还有虞钦。
“所以你是那个时候才察觉到对我的心意?”话题过于沉重,宴云何忍不住想要缓解气氛,故意说道。
然而虞钦还在摇头:“我总觉得你不会有事,不过祈福带也是那时挂上的,没过多久,你的消息便传了回来。”
宴云何听了半天,也没听出虞钦到底是哪动了心:“要是我真死了,你会如何,大哭一场?”
虞钦与他对视,目光很奇怪,是宴云何看不懂的复杂:“若你真死了,我会把你忘了。”
宴云何心头猛地一颤,面上反而笑出声来:“虞寒初,你知不知道有时候需要说些假话将人哄一哄?”
“人死如灯灭,留下来的人本就该忘却前尘,重新开始。”虞钦用一种几乎决绝的平静道。
“说得不错。”宴云何赞同道:“便是寡妇都能改嫁,我又如何忍心让你为我守节。”
嘴上便宜一开始占,便没完没了,宴云何也不再逼问虞钦究竟何时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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