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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隐约能听见房里有动静,却没听到人声应答:“客官,可要添点茶水?”
没有回音,却听到有茶杯碎在地上的动静。
冬日里客人畏冷,时常将窗关上,炭在屋里生着,容易晕倒。
于是每隔半时辰,小厮都得过来添次茶水,这一回没有应答,他以为人在里面晕过去了,声音也急了起来:“客官,你们还好吗?”
就在他手按在门上,即将推开那刻,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后响起:“不必。”
小厮这才放下心来:“那客官,我一会再来。”
那声音说:“再过半个时辰。”
小厮懂事道:“好。”
待小厮走后,虞钦才转过身,缓缓绕到屏风后面。
宴云何手臂压在眼上,身上衣袍完好地穿着,空气中馥郁香气似有若无。
虞钦上前,伸手碰了碰对方脸颊,宴云何出了许多汗,裤子湿润着贴在皮肤上,清晰透出了肌肉纹理。
感觉到虞钦的动作,宴云何放下手来,他眼圈微微泛红,目光有些失焦地望着虞钦:“你……”
还未说完,虞钦就凑过来,吻住了他。
宴云何艰难地挣了挣,到底是不敢再乱动,怕玩火自焚。
头晕目眩中,他费力地想着,虞钦是看了什么画本吗,怎么突然就变得这样会了。
还是说,其实一直都会。
上一回他醉酒,腿上就疼,还有指印,那会他以为虞钦掐了他,经过这回,他好像知道虞钦到底趁他酒醉,对他做了什么了。
在近乎窒息的亲吻中,空气中的味道变得愈发浓郁,宴云何的手揉乱了虞钦背脊的发,最后紧紧抓住其中一缕,用力到手背青筋微现,像是强忍着近乎孟浪的亲吻,还要控制自己不要出手伤人。
像是能感觉到他无条件的纵容,虞钦的吻也变得剧烈起来。
宴云何被翻了个身,至身后被虞钦欺上。
他后颈的发被撩起,那里早已被腾腾热意沁得发红。
虞钦摸着那还未消退的牙印,再次咬了上去。
这一次比上一回要用力,狠得几乎要将那脆弱之地咬破了皮,滲出血来,再吃吞入腹,才能罢休。
不需要怜惜,只有无尽的本能与掠夺,还有不断的痕迹交叠。
无法成婚,不能公开,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们曾亲密至此。
或许只在今夜,可能没有未来。
宴云何扬起颈项,抓住虞钦的发,索取对方的唇,他反手按住虞钦绷紧的腰,在接吻的间隙中狼狈地喘了口气,戏谑笑道:“寒初若是累了,可以换成我来。”
虞钦的回答是,扣按住他的后颈,将他的脸压向柔软的榻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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