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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反驳道:“是谁辛辛苦苦帮你瞒着夫人,担惊受怕地给你掩护?”
宴云何说不过他,讨饶道:“好宋文,我知道这些时日辛苦你了,我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长随宋文学习的第一堂课,便是知道他家大人的话绝不可信。
以前大人也出现过几次这样的状态,不过是很久以前,在东林书院那会。
书院好不容易放了假,大人也在家中待不住,时常出府不知往哪去了,回来后也是这样的一脸痴笑。
今日还罕见地捣鼓起了像生花,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的,好不容易做好了一支,拿着就出门了,也不知道拿去哪了。
果然是有情况了吧,到底是哪家的小姐啊,这般厉害,叫大人犯了相思病。
厉害的虞大小姐此刻也在卧室里,他用浆糊小心地将断开的像生花接好,再用布条裹住。
将花枝插进了床头的瓷瓶中,虞钦瞧着那花出神。
忽地窗外振翅声响,虞钦快步过去,推开窗户。
一只通体漆黑的鸟停在了窗栏处,他熟练地从信筒里取出纸条,神情随着上面的内容,逐渐沉了下去。
次日,宴云何正睡眼朦胧地起床,由着仆役给他穿上官袍。
天还未亮,方知州竟然出现在他府中,神情难看,步履匆匆地被仆役引了进来。
宴云何被他的突然拜访弄得有些莫名,他用帕子擦了把脸:“这是怎么了,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方知州看了眼下人们,宴云何抬手让他们下去:“到底怎么了?”
“吴王死了。”方知州沉声道。
宴云何面色一变,心好似瞬间被丝线勒紧了:“抓到凶徒了?”
方知州目光微顿:“你这语气,怎么听起来好像不希望凶徒被找到一样?”
宴云何皱眉道:“我的意思是如果凶徒没被捉到,那背后之人岂不是更难寻到?”
方知州摇了摇头:“大理寺已经接手此案,目前还在追凶,整个天牢里的人都被杀光了,要知道看守天牢的士兵个个武功高强,到底是谁这般武力,还有如此狠绝。”
宴云何掌心全是冷汗:“京城里有这般功夫的人的确屈指可数,要是放眼到江湖上,那就不止了,许是找了江湖人来处理这个事?”
“哪个江湖人胆敢谋杀王爷,不太可能。”方知州叹了口气,面色凝重道:“淮阳,你可能要做好准备。”
很快宴云何就知道,为什么方知州会说他要做足准备了。
大理寺的人上门问话,虽然看在成景帝的面子上,仍是客客气气,但语气中丝毫不掩饰对他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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