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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局是为宴云何开的,他也不好不奉陪,来时便饮了解酒的汤药,只求这些将军们能够放过他。
然而数个时辰后,宋文驾着马车过来,接出了一个烂醉如泥的宴云何。
好不容易带回府中,他带着几个下人一起给宴云何洗漱沐浴,最后给人换上白色的绸缎内袍,搬到床上。
宋文长长地松了口气,擦了下脑门上的汗,出去拿醒酒汤的功夫,回身一看,就发现床上已空无一人,宋文面色微变:“糟了!”
他一把推开门,大声道:“大人跑了!”
院子里的下人一听,纷纷变色:“怎么又跑了!这一回会去哪?”
宋文急声道:“去他常去的后院看看,天这么冷,应该不会跑太远吧!”
宴府顿时一阵兵荒马乱,与此同时,虞府安安静静。
虞钦在散值后,回到卧室,准备换上常服。刚一踏入房门,便眉眼冷凝。他府里没人发现,可见此人功夫深不可测。
指腹推着金刀,出鞘半寸,虞钦忽然停住了步子。
再抬脚时,步伐已乱,他行至床前,此刻床幔低垂,掩住了里间景色。
虞钦用刀鞘挑开,只露一个缝隙,便即刻收刀,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他闭了闭眼,回身把门关上,再次回到床前,轻轻撩起床幔:“宴云何。”
虞钦不带情绪地喊着这人的名字,无人回答。
床上的人牢牢抱着他的枕头,脸颊透着一股不寻常的红意,双眼紧闭,呼呼大睡。
“宴云何。”他再次出声,这一次声调高了些许。
床上的人终于动了动,眼皮微颤,辛苦地睁开一条缝隙。
虞钦面无表情地望他,宴云何挣扎地动了动,他扶着床起来,黑色的卷发随之滑落。白色的中衣敞开,露出的胸膛色泽如蜜,隐约可见饱满轮廓。
宴云何揉了揉眼睛:“虞钦?”
他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为什么会在这?”
虞钦:“这话该问宴大人。”
宴云何怔怔地发了会呆:“梦吗?”
很快他就接受了这个说法,冲虞钦笑了:“寒初,过来。”
虞钦没有动,宴云何便动了,他上前一把抱住了虞钦,将人拖到了床上。
金刀再次出鞘,却不知为何迟迟没被主人使用上,最后摔在床沿,发出沉闷声响。
虞钦闻到了一丝酒气,虽然很淡。更多的是属于宴云何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床帐,无处不在。
男人一双浅色的瞳孔,瞧着比平日深了些,应该是醉了的缘故。
宴云何缓缓闭上眼睛,好似又要睡过去,不知为何他又勉强地睁开,牢牢地盯着虞钦。
他抬起手,碰了碰虞钦的脸,很有些疑惑道:“这次的梦怎么还能清楚闻到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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