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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宁王拿过白昼手里的杯子,道:我家公子身上有伤,实在不能再贪杯了,在下代劳。说罢,一饮而尽。
但这位像是不常喝酒,喝得猛了,清冽的酒浆入喉激得他一皱眉,才把杯子放在一边,又给自家公子手里递上一杯热茶。
这么当众被管制白昼觉得尴尬里又透出点贴心,挠了挠眉心,才继续刚才的话题:这么好的东西,若是能介绍给在下都城里的朋友们可实在是珍贵的不行,诸位可能不知道,都城里近来弥散起一股修丹炼药的风潮,该是从宫里传出来的。
说完,他还轻声冷哼。
一副提到宫里那昏君就不屑的模样。
何方和闻花先生听到这,对视一眼,含笑不语。
闻花先生转向白昼道:白公子是郡守大人的旧识,老朽本不该多嘴,但老朽还是冒昧一问,不知公子住在朝月城哪里?
白昼笑吟吟的,从腰间摘下紫竹箫,道:晚生给先生献丑一曲,先生便知道了。
只见他将紫竹箫抵在唇边,吹奏出的可不是婉转呜咽的曲调,反而难得的激愤高亢,由本来音色幽咽的乐器吹奏出来,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好听。
在座的懂不懂音律,都被白昼的乐技吸引了注意力,正听得痴醉,待到察觉宅院外有异响时,宅子已经被官军围了。
郡守何开来铁青着一张脸,进到堂中,看见何方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而后向那吹奏箫乐的落拓书生撩袍便拜,口称万岁。
变故不可谓不突然。
重兵包围,闻花先生难得临危不乱,他眼看何方已经束手,另外那两人也跟官军动上手了,也做困兽之状,向白昼扑过来。
显然他是想着,若能以皇上要挟众人,逃脱的几率该是大一些。不得不说,闻花先生身手颇为了得,只足尖一点,眨眼的功夫就已经越过数人,不过距离白昼身前数尺了。
快护驾!何开来站得远,来不及出手相救,嘴皮子的功夫还是可以的。
他一声喝,数名官军顷刻护向皇上身侧,远宁王伸手在皇上腰间带过,顺势见他掩在自己身后,玉人更是已经翻出腰间匕首,一刀便向闻花先生颈间割去,将他逼得向后跃开两丈余。
瞬间数招已过。
再看皇上,窝回座位里,指尖摩挲着茶杯的边缘,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懒洋洋的道:岳帮主,朕知道是你,摘了面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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