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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才一沾上药粉,立马散发着诡异的浓烟,好似皮肉被放在了烧红的铁板上一样,滋滋作响。
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说不上来的腥气。
许慕言又惊又恐,忍不住干呕起来,可是什么也没吐出来。
只觉得浑身凉飕飕的,汗水将全身都打湿了。
玉离笙好似根本不知道痛,见伤口腐烂入骨,便停下了手,抬起许慕言的下巴,笑道:“你瞧,师尊同你一起伤,一起痛了。既然你给师尊留下了终生无法磨灭的印记,那么,师尊也给你留一个,你看可好?”
“不,不要,师尊!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我不敢再咬师尊了,是我错了,是慕言错了,师尊不要!”
任凭许慕言怎么惊慌失措地哭着摇头,祈求师尊不要。
玉离笙依旧不为所动,语气淡淡的,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同许慕言商量。
“不吃葡萄便罢了,无妨,你骗了为师,也已经罚过了,一错不二罚。但是,言言生得太好看了,好看到不管男女,都妄想接近你。”
“师尊知道,长得好看并不是言言的错,但师尊还是不想让任何人沾染你半分。所以——”
玉离笙抬手缓缓抚摸着许慕言的脸,满眼温柔地说:“净了你的身,从此后,你就不敢与其他人坦诚相见了。”
许慕言的牙齿几乎都要被咬碎掉了,眼泪蓦然就冒了出来,在眼眶中滴溜溜地打转。
若是他没理解错的话,所谓的净身,就是要把他一刀阉割成小太监。
从此后,不男不女的,在外人面前,再也抬不起头了。
更别说坦诚相见了。
听闻,太监的毛发稀少。
许慕言会慢慢掉毛,包括胡须也不会再有了,声音慢慢就变得像鸭子一样尖锐。
身形也不复从前高大,甚至不如现在的修长。
应该会像个奴隶一样,一辈子佝偻着腰背。
而他的好师尊,最是毒舌,一定会隔三差五就戳他的痛处,让他像是地沟里的臭老鼠,一辈子只能蜷缩在角落里苟延残喘。
原来,即便重生一次,师尊还是不把他当人看啊。
在师尊的眼中,他仍旧是一个漂亮玩意儿。
师尊若是兴致来了,就抱起来举高高,宠一宠,哄一哄。
可一旦失去了兴致,立马就会丢到一旁不管不问。
好像……上回临死前,也是从一个很小很小很小,小到许慕言都认为不值一提的误会开始的。
然后以他血染大地,骨头尽断,在暴雨中流尽了最后一滴血结尾的。
误会是很小,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只看是不是正好戳到让玉离笙暴怒的点上了。
“师尊,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回来的,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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