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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不死,还不就是心存侥幸,对回家还抱有一丝希冀?
谁不想好好活着啊,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他是个人。
“师尊,昨晚的事,徒儿睡醒一觉,已经不记得了,是发生了什么吗?”
许慕言故意揉了揉脑袋,满脸疑惑地望了过去,心道,他都丢那么大个台阶过去了,小寡妇还不顺阶往下爬么?
可小寡妇偏偏就无视他的台阶,甚至还在台阶上洒满了钉子,他道:“你不记得了?那师尊给你回忆回忆?”
说着,还作势要捂许慕言的口鼻。
吓得许慕言赶紧往床角缩去,连连摆手,表示自己想起来了。
“慕言,其实……”
玉离笙想说,他其实也不想这样,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可话到嘴边,竟然又成了:“是你的错,你不该深更半夜偷偷跑出去。”
许慕言:“……”
行,都是他的错。太阳打东边升起都算是他的错。
“还有,慕言,你……”
玉离笙还未说完,忽然眉头一蹙,察觉到有人上峰了,霍然就站了起来。
抬手在半空中一拂,便浮现出一面水镜。
许慕言也跟着探头看了一眼,就见檀青律和小琉璃一同御剑而来,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像是过来探望病人的。
可清净峰一共就俩人,小寡妇不是病人,他是个变态。
“真是兄友弟恭呵,知道你受伤了,就带着东西过来探望你,你心里可还欢喜?”玉离笙冷笑着道。
许慕言抬手指着水镜上的小琉璃,小声道:“师妹也来了,又不是只有师兄一个人来。”
“师兄师妹唤得可真亲热呵。”
许慕言:“我明明唤师尊的时候,最最热烈真挚,师尊难道都听不到吗?”
玉离笙又不说话了,挥袖将水镜打散,冷声道:“你哪里都不许去,老实在此待着,为师去去就回。”
也不待许慕言答应,玉离笙一挥衣袖,蓦然就消失在了原地。
他心里恼火得很,满腔的闷气正愁没处发呢,这不正好檀青律赶上了么?
一见玉离笙出现,二人赶紧拱手见礼。
檀青律道:“师尊,徒儿实在担心慕言的伤势,他打小就怕疼,哪怕割破了手指,都要闹好一会儿。他也很怕喝药,每次都不肯好好喝,一定要喝些蜂蜜才行。求师尊让徒儿见一见慕言罢?”
玉离笙沉默不语,听见此话,心中冷笑,暗道,这是上门跟他挑衅么?
原来许慕言那么怕疼啊,割破手指都要闹好一阵。
如果檀青律知道,许慕言在清净峰,抽他的棍子都断了好几根,也没见许慕言喊疼,檀青律会不会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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