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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文给苏珩打了电话。
苏珩几乎是一路飞驰而来,因为安景文说就等他十分钟,一个是命令惯了,一个是被折磨惯了,在学校对面的咖啡厅,苏珩推开包间门进来,一脸的劫后余生,“九分三十五秒,没超时。”
迟寒:“……”这从前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
苏珩能成为安景文十几年的私人助理而不被换掉,头脑精密,安景文直接将迟寒打印出的资料扔到桌上,“你看看,这上面的男人认识不?我是不是曾经得罪过他。”
林文榄查到了一个嫌疑人,身材健硕,光头,胡子围绕耳根一圈,眼神狠厉,右眼角的地方还有一道食指长的刀疤。
苏珩一边看资料,一边递给安景文一个欲言又止的眼神。
安景文挑眉:“怎么?”
“老板,您可能忘了。”苏珩实话实说:“A国但凡能排得上名号的,都被您欺负了一遍。”
安景文不服气:“什么叫欺负?那叫做正常的商业竞争!”
苏珩叹了口气,显然不想多费唇舌,翻到照片的时候,苏珩忽的“啊”了一声,“是他啊。”
安景文:“说详细点儿。”
“A国曾经的三大家族之一,范斯家族的当家人,我们跟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人还头发浓密。”苏珩提醒道:“最喜欢吃肘子,走哪儿都要吃,还喜欢养老虎,想起来了吗?”
安景文一脸茫然。
迟寒敏锐地抓住重点,“后来秃顶了?”
“不是。”苏珩耸耸肩:“有次老板觉得他吃肘子的样子实在难看,正好那阵子在商业互殴,就打起来了,老板将人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然后顺手把人家头发给薅光了。”
安sir当即“啊”了一声,有些惊讶:“我曾经干过这事?”
苏珩点点头:“这人后来被你强硬地赶出A国商圈,过了一段阴沟老鼠的生活,我还以为死了,没想到活着。”
寥寥几句话,却透着难以言说的信息量。
迟寒看向安景文,脸上写着“做个人有那么难吗?”
苏珩见状忍不住为旧主辩驳:“迟总,这也不能怪老板,A国比墨城乱多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人当街爆头,那里的法律规则束缚度极小,三天两头地死人,老板不下狠手,自然有人对他下狠手。”
迟寒顿了顿:“那你该打就打,薅人头发做什么?”
安景文:“肯定是那人的错,得罪我得罪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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