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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壮,回想起了被我谢小辞支配的恐惧了吗!”
柳大壮扛着大斧头,朝他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谢书辞你是不是病?”
“什么,你竟然对本少爷出言不逊?小溪,他该当何论?”
“啊?”般夏溪推着他湖里停了下面,满脸疑惑,“什么啊?”
“咳……”谢书辞干咳一声,低声道:“你就说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噢!”般夏溪听话地点了点头。
“小溪,他该当何论?”
“呃……活罪可免……死罪难逃!”
“反了!”
“啊?”“说反了!”
“谢书辞你就是病!”
实场的每一个人,心里都清楚,肆意的笑,愉快的玩闹,只是为了掩饰即将来临的永久的分别。
些人,即使相识短短一天,临近分别时,也会因为奇妙的缘分感觉到悲伤和不舍。
可分别不一定要用悲伤的方式。
这个暗无天的地方,大家放松心,像普通人一样,玩耍嬉笑,可留给他们的时间不了。
小狗坐湖边的岩石旁,握着手中打磨得锋利的骨刀,看着湖面上黑白分明的湖水,墨色正以不徐不缓的速度,将白色逼到角落,直到只剩下最后一角。
般夏溪将谢书辞送回岸边,自己也从湖水里爬了出来,他上,最后那一角透明的海水也被墨色吞噬。
湖底的碎石被墨色覆盖,像是星辰闪烁的天空被蒙上了一层乌云。
般夏溪众人面前站起来,那双银色瞳眸变得平静而深沉,定定地注视着谢书辞几人,一支竹蜻蜓从他袖中掉落脚边。
——那个胆小又善良的般夏溪消失了。
时间被挤压得只剩最后一点,结局还是到了他们面前。
谢书辞喉咙里像堵着什么东西,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人居然和他一样,谁都没率先开口。
良久的沉默后,般夏隐笑了笑,温声问:“可以带哥哥一起走吗?”
般夏溪静静地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
“哥哥,你要活着。”
般夏溪越过众人,看向不远处靠坐岩石上的小狗。
“动手吧。”
小狗形一震,攥着骨刀,手撑着地面,逐渐站了起来。
他绷紧唇线,一动不动地看着般夏溪。
手中握紧的骨刀,因为用力巨大,不可抑制地颤抖着。
第92章 (二合一)
墨色浓重的湖面轻扬着水花,流水碾过一地碎石,发出哗哗声响。
本源被怨念覆盖的般夏溪情绪十分稳定,他银眸中沉淀着岁月留下的痕迹,平静又显得那么沧桑。
小狗子攥着骨刀,步履维艰地走向般夏溪,他定定地看着般夏溪,抿紧唇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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