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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作声，只是跟着元听寒走到了前面。

身后楼夏在起哄：“我就知道winter会选队长，如果让你俩的cp粉看到了，肯定激动得当场放鞭炮庆祝！”

“哪儿那么多废话，快点过来站好。”

林晚深吸一口气，看着元听寒戴好眼罩，背过身去，服务员小姐姐帮他们安排了站位，让林晚换到了最右边的位置。

“现在电竞选手都长得这么帅吗？”服务员小姐姐笑道，“可以问一下你们是打的是什么游戏，是哪个战队吗？”

“《丛林》，ERA。”

“哦！这个游戏我男朋友也在玩，他前几天好像还在看这个游戏的职业联赛，我回去得跟他说我碰到职业选手了哈哈哈……”

几人说笑了几句，服务员小姐姐走到了一旁，对元听寒说：“好了，你可以开始游戏了。”

服务员把他径直带到了林晚身前。

熟悉的洗发露的味道穿破了包厢里的熏香味溢入鼻尖，林晚感觉自己的脊背在这一刹绷紧了。

他看到元听寒伸出手，在他脸旁边轻轻抓了两下后，很快准确地触碰上了他的脸颊。

元听寒的指尖微有些凉，修长的指骨节分明，在黯淡的灯光下如同玉石，清浅地顺着他脸颊的轮廓划过，很快抚上了他的眼眸。

林晚阖上了眼。

视线被黑暗吞没后，脸上的触觉就愈发放大。

元听寒与他挨得很近，大概是仅靠触摸分辨出一个人太难，对方的手一边轻轻撩过他的眼睫，抚摸他的鼻梁，一边微微倾身，脑袋在他的侧颈凑近，缓缓吐息，似乎在闻他衣领上洗衣液的味道。

温热的呼吸不仅没有被空气冷却，喷洒在他皮肤后反而犹如烈火燎原，林晚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烧成了一个火球。

对方的手还在继续，描摹过他的眉宇后，顺着鼻尖下移，触到了他的唇瓣。

元听寒在电子厂打过工，打电竞以前家里的家务都是他在做，指腹有一层淡淡的薄茧，轻轻擦过他唇瓣时有一种粗粝的摩擦感。

林晚的呼吸不由自主地重了几分，他不敢睁眼看，时间和周围的空气一样近乎凝滞，思绪飘忽了一下，竟然开始想——

难道元听寒要这样一个个摸过去吗？

他感觉到隐隐的一点烦躁。

说不清为什么自己有些不太高兴。

过了几分钟，或许只是几十秒，元听寒抽回了手，自然地走向他身边的楼夏。

好像并没有分辨出他来。

林晚睁开眼，凤眼溢出一丝压不住的失落。

元听寒什么也看不见，他们都穿着差不多的T恤，单靠摸脸能摸出什么？

他安慰着自己，但看到元听寒在楼夏身前站定时，表情还是有一瞬的不自然。

他索性挪开脸不再去看。

然而不等他扭头，元听寒已经开口说：“我知道是谁了。”

服务员小姐姐诧异地笑道：“你只摸了一个人的脸，真的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