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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知情也就算了,但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宝贝睡在别的男人家里,怎么可能不管不顾继续放任。虽然他和觉寒没打过多少交道,但沈烙十几岁就在社会上闯荡,什么人没见过,丰富的阅历让他知道像觉寒这样寡言少语的人向来城府极深,他的平静冷淡不过是引而不发的伪装。

自己不守着水水还能交给谁守。

说完这句话,沈烙又有些后悔,因为宁拂原本含着些微内疚的眼神忽然转变成一点儿疑惑和嫌弃。

宁拂顿了顿,低声道:“和你说过我不需要守夜的人。”

沈烙乐了,“之前哪个小猪宝打电话让我陪睡的。”

“那一次是意外。”宁拂强调。

“刚才是不是心疼我了?”沈烙盯了他一会,突然敛起不正经,笑容温柔,他手臂抵在宁拂头顶上方,问:“心疼说明你在乎我,昨晚为什么不和我回家,为什么选觉寒……”

宁拂眼睫低垂,轻抿唇瓣。

其实,如果那天出现在公寓里的人是沈烙,他也愿意和沈烙一起回家。

沈烙还想继续逗弄逼问,觉寒及时且碍事地出现在门边,他是从楼下走上来的,看样子比宁拂早起。

“水水,吃饭。”声线淡淡。

宁拂愣了一下,抬头望去,“你醒了啊。”

五点十几分,对很多人来说甚至夜生活才刚结束,觉寒只是为了配合宁拂的作息。他略过沈烙,举止中暗含的意思很明显:不便招待。

守了宁拂一夜,沈烙很是心满意足。最重要的是,他从刚才宁拂迟疑的面色中看出,水水对待觉寒并不是他以为的喜欢。

揉了揉没有打理而显得杂乱的头发,沈烙笑容落拓不羁。

“宝贝儿,我得先回公司一趟。明天见,晚上我再过来。”

节目组下一站录制的地方在东南临海的一座小镇,距离本市路程不算近,沈烙原本计划晚上接走宁拂,明天一早载人去机场。

然而觉寒早早打好算盘,定了晚间的飞机,带着宁拂提前一步启程。

觉寒之前有意问过宁拂有没有坐过飞机,他很诚实地摇头,眼中闪烁的情绪却直白分明:水水很想体验,但又害怕。

夜晚是最佳选择。

机舱安静,舷窗外黑暗一片,大多数时候什么也看不见,仅偶尔能透过薄薄的云层俯瞰地面密布的零碎灯火。

宁拂有一点轻微晕机的症状,好在并不严重,只是脸色因为胸闷晕起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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