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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因为冰敷的缘故他脱掉了长裤,身上穿着的衬衫宽大到过分不合身,衣摆布料堆在嫩生生的大腿根部。
偏偏他衣服并不好好穿,扣子只系了胸前几粒,里面的小衣往上卷起,勾勒出诱人的纤柔腰线。
他靠坐在纯黑色系的软沙发上,更衬得肤白如雪。
晏阳直勾勾地望着镜头里的人,眼神由发愣转为炙热。
妹妹怎么这么漂亮啊……
宁拂有一点羞怯,面染桃红,灯光下的如玉秀颜更加娇艳。他长睫微颤,软音道:“主播哥哥,你看好了吗?”
“是水水哦,没有坏人在。”
好半天,晏阳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回家就好,回家就好。”晏阳重复两遍,又咽了咽口水,声音打着颤道:“水水,你……你以后别叫主播哥哥。”
宁拂蹙起眉,“那叫什么?”
“其实我母亲姓秦。”晏阳吞吐说:“你叫我情哥哥好了。”确实是毛头小子,完全不经撩,他盯着人看了半天,把自己脸皮看得通红。
宁拂很乖地点头,从善如流道:“秦哥哥。”
晏阳心尖一酥。
“妹妹……我想、你再把镜头往下挪挪,可以吗?”说完,自觉过于孟浪的晏阳面红耳赤,忙不迭解释:“别误会,我看看你的膝盖,好像青了一块,是不是受伤了。”
提到伤处,宁拂被觉寒哄好的情绪又开始委屈,他把摄像头往自己的腿上拍,小鼻音特别甜软,“是呀,很疼。”
晏阳呼吸立即加重了几分,他不经思考脱口而出:“我给你吹吹。”
宁拂把腿伸直,皮肤泼了牛奶一样白,“要呼呼。”
白净的膝肉多出一小片碍眼的淤青,左边红肿更加严重一些,上头盘绕着几缕血丝。
晏阳浮躁稍定,观察几秒,凭借经验安慰他道:“没事,轻微擦伤,不严重。”对他这样的户外爱好者来说,破皮流血是常事,压根就不能叫伤口。
宁拂简直不可思议。
他都疼得一抽一抽的,哪里轻微了。
眼眶升起潮意,他小声辩驳道:“明明就很严重,水水疼死了。”
听他含着一丝埋怨的嗓音,晏阳脑瓜子嗡嗡的,慌忙问,“现在还疼吗?”
“疼的。”
晏阳哪受得住他这么撒娇,手足无措哄了他一会。
他笨嘴拙舌,不太会说漂亮话,宁拂听得有点累,想要挂断的时候,晏阳忽然把手机搁到路边的花坛上,急急道:“水水,等我一下。”
他将背在身上的深色旅行包拿出来,低头好一顿翻找。
没过多久,晏阳捧着一沓厚厚的什么东西,放到镜头前。
“水水,这是我的身份证,看清楚了,我叫晏阳。”
宁拂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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