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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一辈人的风俗大都是过农历生日,而年轻孩子们更擅长记阳历日子,对于有机会薅羊毛一定要薅,没有机会薅羊毛创造机会薅的江璨而言,他一年从来都是过两个生日,吃两次蛋糕。
这不,裴与墨一进门,江璨就眼巴巴地盯着他。
还飞快地把屏幕上的“生日快乐”四个大字露出来,明示意味十足。
裴与墨:“?”
江璨:“要礼物。”
裴与墨:“想要什么?”
见江璨犹豫了一下不出声,他唇线往下压了压,冷道:“想出去可以,但要打断你的腿坐轮椅出去。”
这种类型的话这段时间江璨听得海了去了,晚上闹得狠了点,裴与墨就说他劲挺大合该饿两顿,跟蜜獾小强干架被它掉的毛逼出眼泪,裴与墨就把蜜獾倒挂着吊起来,一边冷冰冰地给江璨擦眼泪一边说江璨哭也没用别想出去…
裴与墨是越发信手拈来,当然,还要配上凶了吧唧仿佛浸了冰渣的神情语调,但江璨压根没被吓到过,毕竟他吃得好睡得香,还觉得裴与墨像个被惹炸毛骂骂咧咧的小猫,嘴硬体软的样子格外可爱。
老实说,青天白日的聊起这些实在有点羞于启齿。
习惯性把裴与墨拢怀里,江璨微微仰着头,没有章法地蹭了蹭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我就是突然记起来我还送过你一条裙子…”
裴与墨身体以一种肉眼可见的姿态骤然变得僵硬,“你记错了。”
江璨怕他不承认就给跑了,赶紧把怀里人抱紧了:“没有啊,裴四说你那天还差点送我去西伯利亚挖土豆来着。”
是第一次见到裴与墨,抱着裴与墨大腿不许他走的时候,江璨坐上飞机前,在商场里为裴与墨挑了件粉色纱裙。
当时陪着一起去的小员工还夸好看来着。
江璨寻思着,阳历生日裴与墨穿了那寓for言条蓝色礼服裙,这回农历也要穿个小粉裙才相配。
再就各种期待地望着裴与墨。
裴与墨心里默默地给裴四添上加练的日期,木着脸挣扎了一会儿,到底没能出声拒绝。
当天傍晚,小金丝雀的生日愿望就得到了满足。
裴与墨十指紧紧地扣在床单上,呼吸越发不稳,素日的自持和凶意如破碎的裙摆般褪去,眼眸间有些潋滟的朦胧水色。
他试图严厉,嗓音却哑,“可以了。”
江璨凑过去在裴与墨唇边吧唧一声,“可今天是我生日诶。”
语气怎么听,怎么带着点难以察觉的委屈和示弱。
裴与墨推在江璨肩上的手缓了缓。
江璨:“好喜欢你。”
裴与墨:“…”
他开始庆幸江璨一年至多只过两次生日,到底妥协地呼出一口气,抬手捂住眼。
裴与墨脸皮薄,被弄狠了就总这样,好像看不到,就可以自欺欺人地是什么都没发生,但其实挡住上半张脸,微红的嘴唇只会让事情更不受控制。
动作间,江璨咬住裴与墨的脖子,重复道:“喜欢你。”
裴与墨思绪都散了,起伏颠倒间也不给安宁,到底被逼出一句,“…知道了。”
最后江璨抱着裴与墨睡过去,再醒过来,是被尖锐的烟雾报警器闹醒的。
他吓了一跳,出去就被满厅的浓烟呛到,往烟雾最深处走,是被烧掉一半的漆黑墙壁和脸上涂抹了几道黑尘、正在不住咳嗽的裴与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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