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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璨迟疑了一下,问:“与墨,你在听吗?”
裴与墨淡淡:“嗯,在听。”
裴与墨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起江璨的生活,过去到现在他的经历都没有什么可供娱乐的趣事,“江璨,不然…”
“先挂了吧”四个字还未吐出,就被江璨雀跃地打断,“与墨,再念一声。”
裴与墨:“什么?”
江璨期待道:“念我的名字啊,你念得好好听啊。”
明明跟别人一样连名带姓地叫,可是自己的名字从裴与墨嘴里出来,好像就变得特别悦耳,听得心里像有钩子在挠。
也许是与墨本身的声音的缘故?惯常冷淡漫不经心的语调,莫名透出些刻意的慎重。
江璨话说得太直白,明明没有什么暧昧的意思,落在裴与墨耳边还是有点奇怪的缱绻。
突然有点难以启齿起来。
江璨催促:“与墨,快点快点,再念一声。”
裴与墨抿了抿唇,艰难道:“…江璨。”
江璨捧脸,“好听!再喊一声?刚刚忘记录下来了。”
裴与墨:“…”
他实在说不出来,江璨又软了声音,带了点“你怎么还不心软”的意味。
裴与墨算是知道了,江璨早就摸透他的死穴了。
他吃软不吃硬,见不得江璨扮可怜的样子。
…可如果是别人,也不忍心的吧。
裴与墨齿尖在唇边咬过,一字一顿,“江…璨。”
怎么回事,他突然好热。
江璨朝着自己莫名其妙就红了的脸上扇几下,一连串地念:“与墨与墨与墨与墨与墨与墨…”
像个才学会讲话的小孩子,要多傻有多傻。
他们知道自己这么腻歪吗?路过的金城喉间苦涩,如此想到。
江璨都没有用这种温柔的语气喊过自己,跟在后面的言望满目疮痍,如此想到。
等等,与墨?
言望默默地看向耳尖通红,明显处于亢奋状态的江璨…不会吧?不是他想的那个与墨吧?
不同于早早脱离景家的景计,言望对于各家族比较重要的名字还是比较熟悉的,尤其裴与墨前不久才下了把狠手,折腾得江家要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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