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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看向裴与墨的肩膀上,他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衫,裁剪得线条干净利落,但仔细看去,衣领有些歪斜,金贵的布料也似乎被谁用力地揉搓过,肩膀和腰间有几道突兀而细密的皱痕。
继而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这人怎么感觉怪怪的,裴与墨皱眉瞥了他一眼,不带温度地回绝,“不用,叫你来就是安排些事,你们录制还有几天?”
导演:“还有四天。”
裴与墨思忖片刻,“那就修整几天再开始吧,江璨需要养养,还有,直播过程中,我会让保镖时刻监控。”
说着,他拍拍手,屋檐上立刻翻下几个穿着黑衣黑裤的男人,“认一下脸。”
导演被这架势吓得往后一坐,忽地又哆嗦了一下,惊恐道:“您的意思是,您不走?”
问的些什么蠢问题,他要是走了,真怕江璨把自己玩死。
裴与墨:“不走。”
顿了顿,“你有什么意见?”
导演失魂落魄地摇头,“没,没,修整几天也好,新嘉宾也不能马上就能到位…”
修整是裴与墨提出来的不错,但第二天一早,他就有些后悔了。
知道栏目组要停工一段时间才能重新开机,江璨就像知道寒假暑假连着放的小孩子一样亢奋。
而他亢奋的表现,就是扒拉开在汇报工作的沈秘书,拽着裴与墨就满小镇地乱晃。
惦记着那些没有处理好的文件,裴与墨有点无奈,“江璨,你到底想去哪里?”
小镇并不算大,几条长长的青砖路把房屋、田野、河流和森林连在一起,气氛和这里古老的丛林草原一样宁静得近乎凝固,整个走下来用不了多久。
而如果裴与墨没记错的话,那个砌在人家屋后的桦木垛子,他们已经是第二次路过。
江璨挠挠头发:“不急不急,很快就到了。”
并不快,等他们第三次见到桦木垛子,才终于换了路线,而片刻后,豁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宽阔的原野,以及辽阔而清澈的河流。
裴与墨原有的一点不耐全然散去,他的眼眸微微定住,江璨的声音夹杂在水流的咕噜声中也变得悠扬,“看,额尔古纳河!”
就像走进油画里描摹的美景,绿色的草甸和宁静的波涛,自然而辽阔的景象充满了自然的美,似乎看过它,也会变得自然而辽阔。
世俗的一切变得遥远而虚无,在眼前的,只有这条千百年一直在流淌的河流。
久居城市的裴与墨没有见过这样美的场景,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轻轻呼出一口气,“看完了,我们走…江璨,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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