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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刑野仍在期许,他在自己的心声中仍旧用亲昵的妈妈来称呼刑母,期许母亲的怜惜。
他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景下听到自己期许的赞扬,所以他感到意外。
意外之后,刑野又忍不住悄悄上扬了嘴角,约莫是觉得开心。
他从未想过这样的开心短暂至极。
当男人拍门进房,所有佣人都被他气势汹汹的样子吓了一跳。
刑父没有看向满桌子丰盛的饭菜,径直走向刑母,红着眼睛开口质问:“你要不要这么恶毒,之前你对付姗姗我也就忍了,但是童童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你居然连他都不放过!”
一句话,仿佛成为了炸弹的导火索,爆发出激烈的争吵。
桌子被掀翻,饭菜洒了一地,在场的佣人全部被喝退。
在刑父的声嘶力竭下,刑母不再优雅从容。在刑母的歇斯底里中,刑父脱去了道貌岸然的外壳。
一男一女仿佛发了疯,有如野兽一样撕破脸,恨不得啃下对方的一块肉。
见证过小混混抄家伙干架,经历过朋友的自杀身亡,大风大雨中飘过来的少年却在这时傻住了。
刑野不清楚状况,看到刑父拿起桌上的碗,本能地跑过去挡在了刑母的身前。瓷碗砸在他的脑门上,将他砸了一头血。
刑母尖叫一声,抱住刑野痛恨地说道:“不管怎么样,他也是你的儿子啊!”
刑父狰狞着脸,张嘴就是怒骂:“是啊,儿子,为了得到这个儿子,你他妈羞耻心都不要了,都说张家的小姐知书达理,流产之后迫不及待地给自己的丈夫下药,说出去让人看笑话!”
刑野如遭雷劈,愣在了当场,转过头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刑母。
刑母彻底疯了,扑上去和刑父扭打成一团。
她的手上还贴着刑野下午给她贴上的创可贴,此时沾了饭菜的汤汁,沾上了从刑父脸上被刮出的血,扭打的过程中不小心被蹭掉,落在了一片狼藉的地毯上。
“婚内出轨那个小贱人,你以为你好得到哪儿去,你个肮脏货,烂到骨子里的人渣!”
“我肮脏我认,我说我们好聚好散你不同意!为了威胁姗姗甚至不惜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动手,一个死了还不够,你还要把这个野货生出来,这就是干净!?”
跪坐在地上的刑野如梦初醒,怔愣着抬头,唇皮哆哆嗦嗦。
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刑父会这么恨他,为此他还萌生出要不要去做一个亲子鉴定的念头,怕被母亲发现才作罢。
如果他是个不务正业的孩子,那么他能理解,可是学校的同学老师,甚至是刑父商业往来的合作对象,都在夸赞他的优秀,刑野更加不解。
是他还不够优秀?是他还不够努力?
都不是。
是母亲强要了父亲,才有如今饱受嫌弃的他。
刑天豪又在那里不忿地囔囔,说刑母心机,甚至在确保有了他之后,还专门躲到了外公外婆那里去,一直到他生下来才重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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