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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快两个时辰了,袁征累出一脑门儿的汗,摸着脉象算是平稳了,才收了针,对皇帝恭敬道:“陛下,好了。”

夏司言立刻问:“他什么时候醒?”

“回陛下,再过个半个多时辰人就能醒了。”

夏司言坐在床边上,又问:“他为何会这样?”

“单看脉象,像是外邪犯胃、情志不畅导致的胃气郁滞。臣闻着他身上有酒味,这种情况下若是再饮酒,就会蕴湿生热,气机壅滞,致使胃痛加剧。”

夏司言皱眉:“胃疼能把人疼晕过去?”

“如果单是胃脘痛倒也不至于,但是再加上忧思恼怒、情志失调……还是有可能的。”

袁征隐了一半的话没说,脾胃的毛病说到底还是得靠慢慢调养,这个韩侍郎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恐怕是很长时间以来,都把自己的身体很不当回事。行医多年,这种要名要利不要命的事情见得多了,大道理谁都懂,就是做不到。袁征思量,不过看陛下这么要紧他,眼下的名利他也算是有了。

“忧思恼怒、情志失调。”夏司言抓着韩佑的手,把这几个字含在唇齿间反复研磨,手上的力道大得掐红了韩佑的手背。

袁征没有察觉夏司言的不快,兀自说下去:“若是长久地忧思不解,还有可能拖成大病。眼下韩侍郎尚且年轻,身体有底子兜着,还瞧不出来,再过个十年八年,恐怕就……”

他讲到这里,眼睛瞥见冯可正在朝他疯狂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他便立刻住了口。

皇帝偏头盯着他,冷声问道:“恐怕什么?”

袁征又看了一眼冯可,冯可低下头,好似一尊木偶立在床边,不再给他任何提示。袁征于是捡了一句废话,毕恭毕敬地答道:“恐怕就会拖成更严重的脾胃之疾。”

皇帝嗯了一声,“好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袁征收拾好工具盒,提在手上起身行礼,皇帝又补充道:“今晚你就住在宫里,不要回去了。”

“是。”袁征退走两步,转身走出殿门。

房里就剩下冯可站在一旁,他觉得皇帝看起来很难过,自己心里也难受起来,吸了两下鼻子,抬手抹了抹眼泪,道:“陛下,老奴去熬药那边盯着,那帮小兔崽子掌不好火,怕耽误了药效。”

夏司言瞥他一眼,“你哭什么?你也胃疼?”

冯可嘴角往下撇了撇,撇成一条曲线,然后又张开,带着哭腔道:“老奴是在替陛下难过,这么些年,陛下苦心孤诣,终于促成了今天的局面。也是得亏有韩侍郎陪着,陛下才不觉得苦,眼下正是一切向好的时候,韩侍郎却跟陛下生了嫌隙。奴才在旁边看着,也觉得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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