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扪心自问,他其实觉得这种无缘无故的委屈有些娇气和做作,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谢嘉川的神色微妙,目光在江骁的脸上多停留了几秒钟后,面无表情地转身往里走。
不过多时,他便听见了行李箱的滚轮呼啦啦滑过地面,继而连门也被轻轻阖上。
谢嘉川往沙发上一坐,抬头看江骁搁置好行李箱后,又替他倒了杯温水来,轻轻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江骁提醒:哥哥的耳朵都冻红了。
谢嘉川也没拒绝,双手握住杯子轻轻抿了一小口。
想了想,谢嘉川问:陆宴呢?
江骁没直接回答,挨着谢嘉川坐下后才轻飘飘道:陆家跟姓谢的那些人一样,不过蛇鼠一窝罢了,就算陆宴脑子缺根筋,稍微有些不同,但哥哥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
谢嘉川额角一抽,古怪地瞥江骁一眼,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是应该先提醒江骁,自己也姓谢,还是先好奇陆宴究竟是哪里惹到了江骁,竟然能够得到江骁这样如此别致的评价。
谁知江骁竟似是识破了他的心思,率先一步接着道:因为我会吃醋,这个理由够吗?
谢嘉川喉头一哽,一堆话顷刻间全憋在了嗓子眼。
江骁自顾自说:如今网上传得天花乱坠,都说哥哥被我抛弃,转而投向了别人的怀抱。
谢嘉川:
江骁淡淡道:我才离开这么一会儿就被分了手,要再多等几天,还止不定变成什么样。
谢嘉川:
谢嘉川清了清嗓子:还有这事?
江骁沉默了一瞬。
谢嘉川辩解:都是他们瞎分析,不关我的事,我就是想着跟谢家早点脱离关系!
一边说,谢嘉川观察江骁的脸色,斟酌道:况且网上会那样说也有情可原,毕竟离开谢家的话,闻家跟谢家之前的婚约说不定也不作数了,毕竟闻老看中的那个人也不是我对不对?
江骁眼睑微微一敛。
谢嘉川问:闻老已经知道这些事情了吗?
江骁侧眸便撞上谢嘉川满是迫切的眸光。
他并不着急回答谢嘉川的问题,只从兜里拿出了支录音笔,稳稳当当地放在谢嘉川的面前。
谢嘉川狐疑放下水杯,看看桌面,又望向江骁。
我今天去精神病院看了一个人,江骁说,那个女人在谢家待了近十年,直到十九年前因为独子意外离世便发了病,被谢家的人安置在那家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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