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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然收了手指,慢条斯理地拿了只帕子来擦手。
怎么样?独山步凑到他身边小声询问。
放心吧,有我在呢,就是费点功夫。你们都出去吧,我得行针了。焦然嘴上这么说,面上的表情很是严肃。
独山步看了看其他人,现在天色已晚,大人们还好,小娃娃们是得睡觉了的。
我送你们到后堂休息去吧。独山步听了焦然的话稍微放下心中的大石,他把其他人暂时安排到金辉堂的后堂休息。
其他阿爹见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听从独山步的安排去了后堂。
庄艳秋把孩子们送到床上之后,才赶回来。见焦然已经开始行针,而这一次他施针的手法明显比前两次慢下许多,而且头上也冒出大颗大颗的虚汗来。
庄艳秋走过去拿出帕子给焦然擦了擦汗水。焦然全神贯注地盯着独山义辉的身体,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峻。
二财感应到大人之间的气氛很严肃,自己抱着小拳头乖乖地坐在旁边一动不动,不敢打扰大人们。
焦然扎下最后一根针后,身体虚弱地向后倾倒,被庄艳秋给扶住了,你怎么样?
焦然从怀里摸出药瓶来把里头的药全都倒进嘴里,好一会儿那面如金纸的脸色才恢复了一点儿苍白。
庄艳秋能听到焦然的喉咙里有杂音有嗡鸣,想到这人的身体一向不好,时常会犯咳疾,可这一次他们见面他几乎没听到他咳嗽,现在他那喉咙里的杂音正是在提醒他这人似乎又要犯病了。
我扶你去坐一会儿。庄艳秋搀扶着焦然把他送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焦然喝了两口水后,浅咳了一声,一口气没换过来继而止不住地开始剧烈咳嗽起来,越咳他的身子越是蜷成一团,没多久就从椅子上滑落在地,蹲在了地上。
焦然!庄艳秋急了,唤了他一声。
焦然颤抖着手从怀里又摸出另外一瓶药,全部倒进自己的嘴里,强行调息,他脸上的痛苦这才一点点地放松,最后完全消失。
独山步在一旁看到焦然如此凄惨,不敢上前来说话。这段日子焦然都好端端的,连他都忘记了这家伙其实是个身体极差的病秧子。
庄艳秋给焦然揉着心口,又用袖子给他擦脸上的汗水,还疼吗?哪里疼我帮你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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