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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头笑笑,不答反问:“那,你假装嫁给我?”
“我呸!”我皱起了眉头,骂道:“你怎么狗改不了吃屎呢?我堂堂黄花大闺女,嫁给你以后还怎么改嫁?谁敢要我?”
“我是狗你就是那坨屎。”他慢条斯理地在电话里回应我,然后在我气急败坏中,恢复了正谁,“没问题,下周一你就去A大报到吧,依然是你在澳洲学的专业,你学不学都无所谓,反正你是为了照顾朋友,我也是为了让我的未婚妻有张大学毕业证。”
我不屑地努了努嘴巴,满意地挂掉了电话。
然后我就心满意足地拉着祁嘉去医院看周律了,他的伤口差不多痊愈了,大概再过两三天就可以出院。
看到我们来,周律撑起上半身坐了起来,靠在枕头上遥遥地冲着我们笑。他还真的很少笑得这么明目张胆,嘴角上扬四十五度,一口大白牙都露了出来。护士早就把他那一把胡茬给剃干净了,倒也是眉清目秀的帅小伙。
我绕了过去,学着程程那得瑟劲儿问起来:“妹妹一直都没来看你,想妹妹我不?”
他的眼睛里眯出了笑意,视线却在祁嘉身上转了一圈,昂了昂下巴道:“妹妹太多,想不起来,再说有祁嘉陪着,没功夫想。”
嘿!这个没良心的!
我以为他也不过是嘴贫,压根没注意到他这是对祁嘉一见钟情了,只顾着在旁边跟他唠嗑他程程姐的事情。比如她新开了一家酒吧,虽然钱是找她爸拿的,但用她的话说好歹还是打了欠条的。我们都笑她,要是她爸知道她开的是这种声色犬马的场所,一定会把她当场掐死的。
周律的表情一直淡淡的,可我还是注意到中途他有片刻的黯然,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果然,我听到他用着一副极其自嘲的口气对我说:“我要也有这么些朋友,那就不怕寂寞了。”
一听到这语气,我就知道他肯定不快乐,那副不羁的外表下其实也是一颗脆弱的心。于是我知心姐姐的范儿便上来了,拉近了凳子好奇地问他:“你也有啊,你有我们这些朋友啊,不过,除了我们没有别人了?”
他又苦逼地笑了下,眼睛慢慢地低垂了下去,我只看到那长长的眼睫毛在不谁意地颤抖着,跟昆虫的小翅膀似的。然而也许就是这只蝴蝶的一次振翅,便引发了很久以后的一场风暴。
这个世界不快乐的人多了去了,不论贫富与否,不论高低贵贱,甚至不论大人小孩,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快乐,我们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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