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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何意立刻拒绝。
贺晏臻笑着看他,何意知道贺晏臻是故意逗自己,但这种感觉太怪了,他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有点不合理。
贺晏臻哪里是这种人?
之前自己当着他的面打电话给张君,他都觉得自己过分。按理说他今天至少会提要求的,可他竟然主动让步?
自己如临大敌了这么久,敢情是自己反应过度?
贺晏臻在他犹豫时,接着道,我申请了LLM项目,八月份就走。
何意不及细想,就被这个消息砸懵了:你也要出去?
贺晏臻点点头。
是哪里的学校?
美国。
何意:
这段时间,我们就做普通朋友吧?我一直想跟你好好沟通一下。贺晏臻说,至少有些事情,不想你一直误会。
何意愣了会儿,安静地猜测:你是说你跟米家的事情?
是。贺晏臻说,我从去年开始帮米忠军和米辂做事,再过俩月就收尾了,以后也不会有太多联系。做这些只跟我的专业有关,跟其他的没有关系。我跟他们也不是一路人。
何意不知道该给出什么回应。他思索了一会儿,索性问:你希望我怎么说?
贺晏臻答:我不想你一直讨厌我。
我讨厌的是他们。何意想了想,昨天师兄劝我说,若我的右眼叫我跌倒,就把他剜出来丢掉。我应该割舍掉那些叫我痛苦的东西。
他无奈笑笑,看向宽阔湖面,我在学着割舍,却又觉得无从下手。以前每当我感觉生活稳定甜蜜的时候,他们就会找上门来。每次我对未来充满干劲时,米忠军都会出现,大声提醒我他是我的父亲,我这辈子都跟他脱不开关系。那天米辂跟我说完,我才知道他为什么恨我,为什么只认米辂。
那天晚上米辂跟你说什么了?贺晏臻问。
一点旧事。何意想到那句预言,心里怨愤难以抑制,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了。
等到讲完,内心忽又惊醒,他今天的话有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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