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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却很自然地接了下去:假如说我白忙活一场,你是要问这个吗?
甄凯楠嗯了一声,你跟他的关系一直很紧张,突然获得他的信任不太可能。更何况犯法的事情,他可能是连老婆都会防备的。你打算跟他耗多久?三年?五年?八年?
只要我活着,何意道,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会放弃。
我觉得不值,何意,人渣的时间价值跟你的时间价值是不对等的。你现在才十八,正是意气风发追逐梦想的时候。甄凯楠平静且认真地说,我不希望你被他困在笼子里。现在你收手还来得及。要不然越往后沉没成本越高。
何意一时无话,他知道甄凯楠是为自己好,也知道他说得对。
如果没有结果,到时候怎么办呢?
我知道现在说服你很难,如果你哪天犹豫了,就来找我,这样好吗?甄凯楠看他神情落寞,不忍心逼他,抬手轻轻摸了下何意的头,手指在何意脸侧一勾,笑一笑。
新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端着盘子回来了,视线在俩人身上转了转。
何意忙坐起来,跟新人打了个招呼。
回宿舍的时候,新人凑到了何意身边,悄声问:何意,老大是不是喜欢你啊,我看你俩不对劲。
何意奇怪地看他一眼,想要说什么,但转头的时候又改了主意这人身上有一种熟悉感。是去年何意才入学时竭力掩饰的那种敏感自卑。
只不过俩人性格不同,何意是跟人保持距离避免尴尬。新人则是故作大方和无所谓,反而显得没有分寸感。
舍长是个好人。何意说,他对我们班同学都挺好的。
新人当晚搬了行李进来,住在了甄凯楠的旁边。
然而两天过去,新人便发现甄凯楠的确对所有人都很好,他也很照顾新舍友的感受,但那种程度的关心,跟对何意的爱护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你桌子上贴的这个人是谁?新人坐在何意旁边,看着上面列出的米忠军的资产,他好有钱啊,也不知道有钱人的钱是哪来的。
当然是灰色收入犯法来的。何意在心里嘀咕,却不敢跟新人说,想了想将那张纸收起来了。
他从行李箱里找何妈妈的牌位,柜子里的八音盒差点掉出来,何意从搬到新宿舍后就没听过,这会儿突然有些念想,把牌位装到包里,将八音盒放到自己的桌子上。
这是胡桃夹子的歌剧院音乐盒吗?新人却惊讶地凑过来,羡慕地摸了摸,你好有钱啊,连这个都能买。
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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