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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何意愣了下。
阿姨摇摇头:不知道,梁老师说早上去敲了好几次门了,现在还没起呢。
何意:
何意又紧张起来,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纠结过,一边怀疑贺晏臻真的对自己有意思,一边又觉得这种念头简直可笑
我去看看。他深吸一口气,走到贺晏臻的房间敲了敲,然而手才碰上去,门却自己开了。
房间里,贺晏臻果然还在床上,把自己裹到被筒里,卷成长长地一条正在动来动去:你能不能别烦我!我、不、想、起!
何意:
房间的窗帘已经拉开了,窗户也大开着,北风呼呼往里灌。
贺晏臻喜欢在家穿短袖短裤,所以家里的室温一直是二十五六度。直到何意来上课,穿着长袖长裤,又不能脱,贺晏臻才把地暖温控调低很多。
这会儿东北风呼呼吹着,屋里便有些冷。
何意过去把窗户关上,见贺晏臻脑袋也缩在被筒里,不由觉得好笑:是我。你还不起?
贺晏臻:???
贺晏臻露出个脑袋,头发乱糟糟的,漆黑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何意。
何意原本含笑看着他,但被这样盯着,不由脸色发烫,匆匆转开头看向窗外。
贺晏臻收回收线,在被窝里踢踢腾腾穿衣服,嘴上嘟囔:你不是喝多了吗?我以为你不来了哎我裤衩呢?
我给你发信息了。何意心里想着事情,听到这声惊呼一时没过脑子,你裸睡?
贺晏臻一僵,脸色可疑地红了起来:短裤!又不是内裤。
贺晏臻恼羞成怒,红着脸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何意立刻转身,假装准备今天的教案,然而脸上热烘烘的,心里又觉得好笑。
果真是个弟弟啊!
怪不得柜姐都喜欢调戏他。
何意搓了搓脸,又想一会儿赶紧问清楚,这么好的孩子可不能被自己祸害了。
贺晏臻换了衣服去洗漱,过会儿顶了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边擦着边过来了。
你不是说要请假吗?他大大咧咧地坐道电脑椅上,抬头认真盯着何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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