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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声捂着耳朵,恨不能时光倒流痛改前非好好修养身体,绝不给这群人以你是病人为借口瓜分他话语权的机会。

顾杞唠叨:要吃药的,你看马上23号又去检查了,到时

邱声干脆扭头跑出了排练室。

他被剥夺决策能力,在排练室还要忍受顾杞和卢一宁反复捶打,索性到录音棚溜达了一圈。认识的母带工程师正在给他们录的新歌协调各个器乐的音量,这首新歌本是卢一宁写着玩的,几个人各司其职地编了曲,前后都没超过72小时就完成了demo。

决定叫什么时卢一宁选择用了和某篇有名的小说一样的名字,《舞!舞!舞!》,风格相当快乐,让人听了想随之摇摆。

这首歌会作为EP和《飞鸟》一起正式发布,并不放入第二张专辑里。对母带工程邱声插不太上嘴,他绕着太果几层楼从下又走到上,排练室里顾杞正练新编的吉他solo,卢一宁认真看着乐谱准备之后演出。

井井有条的一切,这曾经是邱声希望得到的。

他把控所有精确到秒也换不来别人自愿与他站在一起,等他被迫罢工,才发现重要的不重要的事离了他依然照常运转,甚至更自然。

控制狂也好,强迫症也好是该改改了吧?

那别管了,就让他们随便吧。

邱声这么想着,准备往回,但他仍发了条信息给一天不见人影的闻又夏:你今天去哪儿了?

半小时后,闻又夏总算活了:我在港口。

一月的城北港口正是冬天最冷的时候,寒风呼啸而过,近海漂着细碎浮冰。

闻又夏把烟掐了,望向刚从便利店出来的男人。

对方显然也看见了他,立在原地。闻又夏皱了皱眉,走过去,他的身高和气质充满压迫感,刚刚靠近,局促顿时占据对方的四肢,目光呆滞地要躲开。

闻又夏喊住他:骆驼。

骆驼手里拿着才买的压缩饼干和矿泉水,胡子拉碴,衣着寒酸而潦倒,因为干燥、低温,脸和手的皮肤都裂着许多小口,隐约可见针孔遗留的痕迹。他好像有点驼背了,走路也缓慢,如同行尸走肉,实在很难与昔年蓝花巷里的Rock star联想在一起。

好久不见。闻又夏说,思索片刻后递过去自己的烟盒,聊聊?

骆驼不作声地朝左边小巷拐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好一会儿后,路旁出现一排平房。骆驼钻进其中一间,没关门,闻又夏视为他同意了,紧接着进去。

这实在算一排危房,破旧,低矮,随时可能会被过分汹涌的海风刮走门窗屋檐。里面光线不好,白天也需要点灯才能看清摆设。单人铁丝床靠着墙边,一张高点的凳子当成桌面,小板凳则是坐的地方。没什么家具,灯泡晃晃悠悠地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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