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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天气影响,黄山的游客好像的确少了一些。奇松怪石都有着画中走出一般的水墨感,在烟雨蒙蒙的灰色天幕下仿佛由古人执笔一挥而就。
顾旻在最前面双手插在外套衣兜,短裤配长袖卫衣,墨镜棒球帽搭在一起,露在外面的就一个尖尖的下巴,看着确实比实际年纪要小很多。陆言蹊追上他,揪起卫衣兜帽,一下子全盖在顾旻脑袋上。
陆言蹊!顾旻猝不及防,怒而怼之,神经病啊你!
这大逆不道的言论把队伍后面的慕容都吓了一跳,虽然顾旻偶尔和他们说话会直呼其名,但当面对陆言蹊都恭敬,不是先生就是陆总。
一句名字喊出来,陆言蹊却高兴极了:哎,宝贝儿,叫我做什么?
栈道上没有旁人在,他才敢这样放肆。陆言蹊此言一出,顾旻却跟回过神了一样,连忙往前走,不说话了。他们好似突然挨得很近,但顾旻又飞快地躲远了,陆言蹊无奈地摇了摇头,暗想:慢慢来,慢慢来
他目送顾旻走在前面,转头对慕容恒说:他私底下也这么叫我?
慕容恒眨了眨眼,笑着说:可不就这样嘛,陆总,不在你面前时他胆子可大了。
陆言蹊耸耸肩,继续沿着栈道往前走。他比顾旻像个游客,不时停下拍几张照片,相比之下对方倒真的只是来爬山。
他望向前面的顾旻,对方停在一个休息台,歪在山壁上,掏出手机低头按了几下。
陆言蹊心念一动,站在稍矮的地方,手机对准他飞快地拍了几张照人差不多在1:3的位置,背后是被雨浇湿了的石头和缝隙中绿色,远方山水模糊,松风渐起,人美景也好,陆言蹊满意极了,直接往朋友圈发了分组。
陈遇生评论了一串啧,其他几个知内情的朋友倒只点赞,好像用这种方式在无声地提醒他不要太过较真。
他们越是觉得这种关系里付出感情不会有结果,陆言蹊越倔强地要试试。
爬上天都峰后,顾旻刚开始那股劲头就消下去了,他开始不想动,坐在一块石头上戳手机屏幕,留给陆言蹊一个郁闷的发旋儿。
陆言蹊揉了揉他的脑袋,帮他把棒球帽带回去:一会儿还有截路呢,怎么还半途放弃?小同学,你意志很不坚定啊。
谁爱坚定谁坚定,我不动了。顾旻破罐破摔,大有我连下山都不想自己走的意思,他伸长了腿,仰头望向沙沙晃动的松叶,听得认真,好似当中真的有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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