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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旻环着他的腰,在他颈间蹭了蹭,闷声说:我以为你要祝我生日快乐来着。
你几点出生的?陆言蹊问,听他不语,才说,那时候才该祝你生日快乐好了,快去洗洗,身上怎么还有香水味。
公司人来人往的,难免沾到。顾旻闻言松开他,听话地进浴室洗漱了。
浴室光晕暧昧,听着隐约的流水声,陆言蹊靠在床头把顾旻放在一边的手机充上电,借着台灯翻了两页书。家里他买的书不多,给陆之遥的又放在了书房,前几天卧室突然出现一本东洋文学,想也知道是顾旻买的。
陆言蹊翻了翻后索然无味地放回原处,他自小接受西式教育,从高中起就在美国留洋,快餐吃多了,刚回国那会儿还恶补过一段时间的国学,后来工作忙碌,便渐渐不去管它。陆言蹊自诩半个文盲,对一切文化都乐于接受,惟独日本文人独特的美学思维他敬谢不敏。
凌晨四点钟,看见海棠花未眠。陆言蹊瞥过那本书腰封,暗自记下这句话,美则美矣,他却读不出深意,顿时有点失望。
正斟酌着,顾旻擦着颈上水珠从浴室出来。他打赤脚,在木质地板上留下一串脚印,又不在意似的踏上地毯,坐在了床沿。
陆言蹊靠过去,在他颈侧亲吻,顾旻偏了偏头却没躲,只说:莎莎姐老抱怨你。
陆言蹊好奇地问:和我有什么关系?
顾旻:她说陆先生来过,第二天一定会耗掉许多遮瑕和粉底液,有时候不一定能遮住,大老板知道了就会拿她是问。
舌尖轻轻在顾旻耳垂一勾,陆言蹊的手便恰好地握住了他的腰:谁说的,我明明每次都注意。现在夏天,露在外面的地方我就不会老是碰。
骗人。顾旻说,任由他的手从睡衣下摆钻进来,提醒道,我明天早起。
陆言蹊故作惊讶:这么巧?我明天也早起,那速战速决,醒来还能一起吃个早饭。
他并不高明的调情手段每次都能惹得顾旻低声发笑,按着他的手腕,嘴唇就柔软地贴上来,睫毛扫过眼睑时尤其令人心动。可能因为不多见,陆言蹊觉得顾旻这样笑起来顶好看,声音也好听,闷在嗓子里,落到他耳中便挠心抓肺似的痒。
他们有日子没做过,又是彼此唯一床伴,凌晨的夜色寂寞,如果不和谁一起打发时间,再相拥睡去,可能会很难熬。
陆言蹊用手指梳理过顾旻的头发,他身上有温暖的好闻的味道。睡熟了的人倚在他怀里,再不是当年病得迷糊时也对他的拥抱抗拒的姿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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