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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朋友聚会的私下场合,那倒不必忌讳。换做平时,陆言蹊见他的样子总是纯素颜,时间久了以为他就那样。可今天演唱会妆感太重,于是卸妆的效果堪比整容。
细细算来,哪怕金主大人也极少见他从舞台妆到素颜的样子。顾旻不怕他幻灭,即使内心是有点不情愿的。
他速度果真很快,眼妆卸掉一半时,陆言蹊拉长声音哎了一声,顾旻把化妆棉按在另外一边眼皮上,瞪他说:所以叫你出去等。
陆言蹊双手抱在胸前,仍旧在笑:没见过突然的变化也好看的。
顾旻懒得和他争论细节,只把妆卸了脸洗了。顶灯太明亮,照出了他额头上几个小痘痘和憔悴的脸色。顾旻拍了拍脸,似乎很不满意,懒得再照镜子,顶着两个媲美国宝的黑眼圈推陆言蹊出去,顺手关了洗手间的灯。
他这才见了房间摆设,居然是个标间,顿时笑出声:底下的人怎么办事的,你一个人住还要两张床?
顾旻:准备演唱会时很多东西都往另张床上扔今晚留下过夜吗?
这问题似是随口一说,陆言蹊却听出他其实紧张,于是在旁边坐下,看着顾旻把乱七八糟的衣服都拢成一团,扔到箱子上还和以前一样完全不会做家政活。他单手托腮,点着自己的下巴:你想我留下吗?
我明天还要飞北京。顾旻跟他打了个太极。
陆言蹊故作正经地哦了声,眼看他坐在床边,自己却站起来按灭了房间光源,只留一盏床头灯昏黄。然后在顾旻的愕然中,他低笑:明天就飞那我怎么能走。
顾旻说结束好睡觉,话音刚落,床边陷下重量,还不容他反应过来,连床头灯一起熄了。
手被按住时他先是一愣,还没来得及瑟缩,陆言蹊拉着他按在自己腰间,热烈的吻立时淹没了他的理智。
顾旻平时就说话不多,这种时候更加少言寡语,陆言蹊不满意,变本加厉地折磨他。听不到几句贴心话,整场性事好似了无生趣。
陆言蹊掐着他的腰,贴着顾旻嘴唇吻了又吻,总算从他嘴里听来一句吝啬的想念。
满足了的陆言蹊恨恨地想,这可是反了天,还得我哄他?
大约还是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算短,刚好他又那么喜欢顾旻平常的样子,事业上没有过分照顾他,只能在床上多宠些,不然会失了平衡。
等到后来,顾旻一晚上开巡演的体力消耗已经极大,经过这么一出,简直累得手指头都动不了,脑袋往他肩窝一埋,不多时呼吸绵长,俨然已经睡熟了。
陆言蹊却还睁着眼,这段日子为着他的巡演,两个人聚少离多,好不容易可以亲近一夜,他实在不忍就这么睡过去。
陆言蹊抬头望着天花板,酒店的床软和得整个人陷进去,几乎能消磨掉全部的奋斗心,让他有一瞬间不太愿意去想第二天繁忙的工作和迫在眉睫的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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