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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的传统是男戴观音,这块还是当时游弋妈百忙之中抽空去寺庙给他求的开光符,本命年拿一根红绳串了戴上,直到现在已经有四年时间。游弋盯着慕夏的锁骨,那根红绳把他皮肤衬得更白了。
递水之后慕夏往后瑟缩几步,四处张望,当做方才无事发生。
游弋没说什么,他喝了两口水把瓶子随手放在场边,不着急把自己的玉佩要回来,慢慢地朝慕夏走过去。
有学生会的干事前来收走他的号码布,又发了一块新的,示意他准备一会儿的决赛。高中的运动会赛程奇快,典型的眼大肚皮小,两天半的时间要比田赛和径赛,累的都是学生。
游弋拎着号码布四处张望找林战他有点不敢喊慕夏了,上次他替自己别东西时,游弋的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看。
他生怕慕夏有一点误会,又不敢面对内心。
小战哥!游弋喊了一声,旁边踢着一块小石子的人却朝他走来,被叫到名字的人无动于衷,离得太远并没有听见。
慕夏把自己的矿泉水瓶放在游弋脚底下,平静地接过他的号码布:我来。
游弋嘴硬:我怕你又扎手。
慕夏的手果然停了一拍,他嘴角似笑非笑地扬起,等别好了才慢吞吞地说:不会。
言罢他提起那瓶水自觉退回场外,连一句加油也没说。游弋本也不指望慕夏狗嘴里能吐出象牙,一耸肩跑去排队预备开场。
整个年级进决赛的也就八个人,刚好够排名,赛道上跑一轮就算完了。有人看上去比游弋专业得多,背心短裤小平头,小腿肌肉发达,还有人身边拥簇着两个同龄女孩儿,活像上战场前还要左拥右抱的风流子。
慕夏抱着矿泉水瓶抄起手臂靠在墙壁上,努力把自己站进阴凉里。他眯起眼睛,微微仰头,望向开始准备的赛道。
发令枪响起时他瑟缩了一刻,心脏悬到喉咙口,一口气直到看见游弋冲过终点才喘出来。
第二名的成绩不算差,游弋迷茫地在终点左顾右盼,好像因为没等来属于自己的矿泉水和庆祝有点失落地垂下了头。
慕夏挪过去,还是不紧不慢的节奏。他刚想出言喊住游弋,抬起手跟他击掌,身侧闪过一个人影,飞快地跑过去:学长!
他嗅到了属于十六岁少女的特殊香味,干净,清爽,能让每个路人都为之侧目。但慕夏看清了跑过去的人时皱起眉,手臂也放下了。
是你啊。游弋说,不好意思地站好,准备去撩衣角擦汗的手也规矩地收回身边,你们班同学一会儿有项目?
学妹摇摇头:我就是来看你的。
她直截了当地说了,游弋反倒不知怎么应对。他皮笑肉不笑,躲闪着学妹看过来的眼神,放在旁人眼里怎么看怎么可疑,像讨了别人欢心反倒自己在害羞的惺惺作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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