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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持风看着他,眼里闪着兴致勃勃的光亮:可不可以,画在我身上。
没办法,喝醉酒以后的魏闻行真的太有趣了,又乖,说什么做什么,江持风真的很难按捺自己得寸进尺的心。
不在今晚把人骗上床都是他有良心了。
你过来。江持风在他的床上躺下,双手捏住衣角往上交叉,把上衣脱了下来:你看。
他拉着魏闻行的手指,去摸腰腹上手术留下的疤痕。颜色比肤色要白一些,左下腹两道微微凸起的疤痕,肚脐上方一个十字的疤痕,右下腹还有一道
太丑了。江持风说,在这里,给我画一朵玫瑰,好吗?
魏闻行握住手里的笔,指尖在江持风左下腹的疤痕上摩挲着,然后慢慢地落笔,勾勒玫瑰的花瓣、描画花茎还有一根根小刺。
江持风能清晰地感知到每一笔落下的位置,魏闻行温热的扶在他腰上的手掌,有点痒,还有些热
时间好像突然就慢了下来,他抬手捂了捂眼睛,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不过分吵闹,怕惊扰到认真作画的魏闻行。
玫瑰花瓣层层叠叠舒展绽放,枝叶的脉络清晰,魏闻行画完以后认真端详着,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盯着玫瑰看了好久,换了一支签字笔,在小少爷的右下腹上落下自己的签名。
房间里有一面落地镜,江持风站起身,走到镜子面前。
一朵没有上色的玫瑰,像是从腰腹一路扎根进了他的心里,也烙印在他的眼底。他的视线落在那个小小的签名上, 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朵玫瑰被魏闻行送到他的手里,凋谢的时候会扔掉;被魏闻行画在他的腰腹上,也会掉色消失。
但那有什么关系。
玫瑰本身并不能代表爱,只是因为送他玫瑰的人,是魏闻行。
江持风转过身,才发现魏闻行已经睡过去了。
画具散落了一床,男人侧躺在床上,手里还抓着签字笔。
江持风把上衣穿上,画具收整齐放到书桌上,然后抽出被握着的签字笔,给魏闻行盖好被子。
然后抱着那盆芍药,回家。
像是把温柔爱意抱了满怀。
莫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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