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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念头的,但是没有付诸行动。
其实有点后悔。
晚上回家躺在床上的时候,想起男人红着眼眶有些无措地站在那里,好似整个人都被乌云笼罩着,被世界遗弃,可他都那么难过了,却还脊背挺直地走在他的身侧,替他挡去了冬夜里刺骨的寒风。
冷漠只是表象,刺破的那么一点点的温柔,就让江持风觉得像是冬日里难得的和煦阳光,能驱散漫长的余冬寒意。
可惜没有要联系方式,就算有点什么心思,也只能歇了。
江持风叹了口气,端着杯子和沈戾碰了碰,微仰头喉结上下滚动着,咽下大杯又冰又凉的酒,试图浇灭自己那点心动撩出来的火热。
沈戾看着他,语气放轻了些,带着几分安慰:有缘的话,会再见的。
会再见吗?
江持风是不信缘分的,可是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在小声地说,万一呢。
从酒吧出来,江持风有些意兴阑珊,没回自己的别墅,让司机开车回江家。
府九路的尽头,错落有致的别墅区,司机把车停在门口。
江持风下车往家门走去,花园里的灯照出一条明亮温暖的路,沿着台阶往里走。路边开着一片热闹的小黄花,花茎轻盈下垂,花朵奇异可爱,寒风吹过时像极了翩翩起舞金蝶,江持风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进门就有佣人接过了他的外套挂在衣物架上,家里开着暖气,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江持风看向茶几上花瓶里插着的梅花,走近在沙发上坐下,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是家里的味道。
听到楼上的动静,江持风偏头看过去,林似霰正披着外套从楼梯下来,他笑了笑:妈。
又喝酒了?林似霰对他这幅模样见怪不怪,吩咐了阿姨去煮解酒汤,然后倒了杯温水给江持风。
江持风今晚喝得并不多,但他很享受林似霰的关心,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捧着温水喝了一口,小弧度地弯了弯唇角,正要说话,就听到了拐杖敲在木地板上独有的沉闷声响。
江鹤年慢腾腾地下楼来:最近应酬很多?
江鹤年出过一场严重的车祸,腿上伤得严重,动过好几场手术,年轻的时候还好,年纪大了,各种毛病就跟雨后春笋似的冒了出来现在年纪不过五十三,就几乎离不开拐杖了,经常需要坐轮椅,提前退休把公司交到江持风手里,也是因着身体的缘故。
江持风嗯了一声:快过年了。
总有些推不掉的应酬。
应酬再多,也得顾着身体。林似霰淡淡道,你爸就是反面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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