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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室友问:大家寒假都什么时候回家啊?好像动车要开票了。
孔回春是穗城本地人,所以没有抢票的烦恼;另一个室友说考完最后一门就回。
今年过年早,医学院又向来考试多、放假晚,他们考完最后一门还有一周就过年了。
郑辰谨像受到了启发,于是一边跟室友说还没定,一边给许易扬发消息问:你寒假什么时候回家?
许易扬很快就回复了,快到就像他守在手机边上等消息一般。
许易扬的最后一门考试恰巧在郑辰谨最后一门考试的后一天。
郑辰谨原本低落的心情一下子又高昂起来,回复:我可以去京城接你么?
已经躺在床上的许易扬戴着耳机听语音助手念郑辰谨的这句话,原本机械冰冷的机器人声却一下子把他说得一阵发热。
许易扬回复:不用了,太麻烦了。
马上,郑辰谨就回复:可是我想。
许易扬听了后,把手机放在一旁,深深吸了口气调整愈加急促的呼吸。
可是我想可是什么?你想什么?郑辰谨什么都不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他就是这样霸道。
耳机里又传来收到新消息的提示音,许易扬按了播放,内容是:我还没看过雪呢。
小可怜。许易扬脑子里又闪过这个词。他都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又霸道又惹人怜;他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既喜欢霸道的人又喜欢可怜的人。
许易扬真是服了他,也服了自己。
许易扬回:来吧。
(接上)
说着就到了要来的这一天。
因为要赶飞机,郑辰谨最后一门《药理学》提前了四十分钟交卷。
为了今天考试时能答流畅点,他昨晚在通宵自习室背了一个晚上。交卷松懈下来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可以直接原地睡着。
郑辰谨睡了一路,飞机上、地铁上。他在京城人挤人的地铁上几乎都要倚着栏杆睡着,还被一位热心的朝阳大妈说了一嘴:嗬!这孩子一人把栏杆占了咱搁哪儿抓啊!就这,都没让郑辰谨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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