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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诀开车,路过红灯时问了他酒店的地址:你昨晚那套衣服,我差酒店的人拿去洗了,等回头熨好,找个时间我给你送去不方便的话,我找人来送。
谢安闲:挺方便的啊,你什么时候来一个电话的事哦你担心被认出来,那还是找别人送吧。国内真麻烦,还不如在美国的时候,都能路边吃可丽饼
话题一经提起便无法忽视,谢安闲一天的忐忑齐心协力地涌上来,险些把他掀翻。此前在心里后悔了无数次的台词就这么脱口而出:
对了,上次在LA,是我太冲动了,我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吧,我那会儿是真的喜欢你,被拒绝很伤心一时没想通就我现在后悔了,你能不能当作那句话不存在,反正我已经当不存在了,咱们以后该怎样还怎样。
他不安地等着沈诀的回答,对方没说话,轻描淡写地点点头,嘴角还有一点愉快的笑意。整个人微微垂着眼皮的样子,是之前谢安闲没见过的放松和潇洒。
沈诀尽职尽责地把谢安闲送到酒店,眼看他要下车,突然那么一点恶趣味涌上心头。
小谢。
刚伸出去一条腿的人立刻停下,顺从地扭过头:什么啊?
沈诀眼睛笑得像月牙儿那样弯起,似乎回忆被开心的事占据了一般。谢安闲摸不着头脑地沉醉了一会儿,只觉再也没有人会笑得这么好看,听到沈诀心平气和、陈述事实般静静地说:
其实昨天晚上,你亲了我一下来着。
谢安闲的脸刹那间红了个彻底,他匆忙地抓起手机离开,车门都忘记关,跑到酒店前,突兀地一个踉跄。
沈诀:
☆、暧昧
谢安闲简直是慌不择路地狂奔回酒店房间,他锁上门,靠在玄关墙壁上,上气不接下气,脑海中像是掀起了滔天巨浪,在囹圄之地拍打四周高墙,活脱脱一幅现代主义大作。
他反反复复回忆着沈诀说那句话时的表情,稍微一点坏笑的讥诮,很陌生,可是又十分吸引人。还没容谢安闲多咀嚼几次,他竟然忘记了所有的细枝末节,只剩下沈诀的声音,低沉又绵软,带点C城口音说:
昨天晚上,你亲了我一下来着。
就算谢安闲清晰地知道自己酒品不好,他喝醉了有时会说很多很多心里话,有时又大吵大嚷哭诉小时候被谢嘉树各种折腾,可他没想到难得一次安静居然引发了更可怕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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