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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芬手指划过赵不律的皮肤时,能感觉到对方皮肤下肌肉正绷紧如一块硬石头。
从赵不律身体的反应来看,周小芬意识到被刺青人身体在接受别人化妆品上的灵线时,所产生的痛楚要强烈许多。
为保证刺青能顺利进行下去,周小芬停止刺青,轻轻拍了一下赵不律的脸,小声道:“把嘴张开。”
黑暗里周小芬冷静得有些机械的声音,莫名让赵不律感觉到可靠,他张开嘴,感觉到自己紧握的手帕被抽走然后塞到自己嘴里。
周小芬道:“用手帕塞嘴,避免你咬伤自己。”
这时刺青停止,痛也消失了,赵不律缓慢地用鼻息调整呼吸,让绷紧的身体稍松缓下来。他有些弱视的左眼因为比正常的右眼对于光线变化要迟钝许多,这反而导致左眼在黑暗里能比右眼看到的事物清楚一点点。所以,此时此刻,黑暗中周小芬柔弱美丽的面容,含情却专注的目光,微开的双唇,纤细美丽的手,以及那种运筹帷幄的淡定,都被他看在眼中。
那一刻,对他而言周小芬有种特别的吸引力。
当然,赵不律欣赏周小芬的闲情在下一秒就结束了,因为新一轮如酷刑的痛与烫再一次席卷他身体,而这时的他需要冷静地控制住身体本能的反抗挣扎。
等到一切结束,赵不律已痛得大汗淋漓,脸色苍白。
周小芬根据灵线在进入赵不律皮肤时被抵抗的力度,大约估计他承受的痛苦程度要比刺入相同福玉刺青的王兰痛苦增强百分之五十。
周小芬暗自猜测赵不律会感觉到如此强烈的痛苦,也许是因为赠与仪式并非百分百成功,毕竟赵不律并没有全然相信王兰,如果是全然相信的话,那痛苦度应该会降低少许。
赵不律无力地躺在椅子上,感受到刚才经历的痛感正如退潮的海水般瞬间消失,这让他有些惊讶,手笨拙地取下塞在口里的手帕,然后不可置信地道:“刚才真像一场噩梦?”
过了几秒,赵不律自言自语:“我真想不明白,口红彩绘怎么会产生这么强烈的痛感,就跟当初我遇到车祸时受伤的痛差不多。”
“想要获得幸运的青眯,总需要付出一点代价。”周小芬将自己手指上的口红慢慢擦干净后,又从提包里拿出纸递给赵不律让他擦试额头上的汗。
赵不律感觉身体重新恢复力量,就坐起身,挥动双手,又伸缩双脚,确认身体没有任何的异样后,他的目光垂落到心脏处,那里隐约可见有一个小小的图案。
“我要开灯了。”周小芬提醒道。
赵不律忙将衣服穿好,并在灯光中看了一眼胸口的刺青是真实存在的,而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车内照明灯重新打开之后,在明亮的光线之下,赵不律仔细地观察周小芬的双手,又拿起口红,检查一番确定这只是一只普通的口红。
对于赵不律而言,且不说福玉刺青是否有神奇的效果,光周小芬赤手空拳用口红刺青就能产生痛楚,而这种痛楚会在刺青结束后瞬间消失没留下任何的余波,甚至遭受痛苦折磨的身体也未出现任何病症或损伤,这些零零总总的异常都让他无法用科学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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