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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的族老长辈们少不得要去劝:“有话好好说就是,宜春怎么说也是一城少主,哪能还当是孩子似地随意打骂。”

姜氏紧紧捏着手里的帕子,像是很顾全大局地忍着心疼一言不发,可她紧绷的身子和充满了委屈与愤懑的目光还是出卖了她的真心。

“你们倒是还记得他是一城少主,可他呢?!”花仕明怒道,“做的哪件事像是一城少主应该做的?带着人跑去玉城闹事不说,还强把他妹妹从夫家给带回来,你是铁了心要让她死后也不得安宁是么?!”

姜氏手中的帕子捏得更紧了。

花宜春也没为自己辩驳什么,顺从地跪了下来,却道:“爹,您是不知道孟家是如何地欺负小妹,若不是他们孟家人亏待飞雪,那柳氏哪里来的胆子敢利用腹中骨肉陷害她?还有……就连小妹死后,他们也笃信什么迷信之说,竟然在她身上压了石头,反正孩儿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绝不会让妹妹进他们孟家的坟地!”

“休要狡辩!”花仕明“啪”地将手中的茶盏一把拍碎在了案上,“你还不明白为父为何要教训你么?妻妾争宠之事各家常有,难道你就要因此顶着闻花少主的身份去帮你妹妹出头?坏了她的贤名,再毁了你和花家的名声才肯罢休?柳氏行为不当,你自可逼了孟家出头去解决,怎能自己亲自挽了袖子上场以势欺人?还有,谁给你的权力做主把你妹妹带回来的?她好端端的孟家少夫人名声,如今被你这般一毁,且不说让她走得不安宁,倒还真成了善妒的弃妇了,岂非坐实了她是因为争风吃醋才寻的短见么?!你还有脸辩驳!”

宁婉清听得皱了皱眉,很显然,花仕明这是在指桑骂槐,他心中不满真正想要教训的人其实是花令秋,只不过碍于她在场,花令秋又是众所周知已经入了宁家门的赘婿,他放不开手脚罢了。而且花宜春身为少主又是兄长,没能阻止这件事不说,反而还一路到头地被花令秋牵着鼻子走,这也非常折损他少主的威信。

她知道,花仕明这是在借机敲打花宜春,也是在分明地表达对他们夫妻多事的不满。

宁婉清自己倒没什么,她决定插手的时候就已经衡量好了分寸,既不会拖累宁家的名声,也不能眼看着花令秋吃亏。所以她当时以栖霞少主的身份领着人围了孟府,以处置公事的态度避免事态扩大,不许任何人出入。现在么,她也能纯粹以花令秋的妻子,花仕明儿媳的身份站在这里,接受一切质问。

她根本不在意花仕明或是姜氏的怨气,相反,她更在意此刻花令秋的想法。她知道以他的性格,若非必要,绝不会走到这一步,既然他走了,那么她就陪着他。

她转眸朝花令秋看去,见他正神色平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好像也完全不在乎花仕明那些意有所指的话,心下微安。

花宜春也不是傻的,听得出父亲的弦外之音,心中难免涌出一阵愧疚,于是又忍不住辩驳了两句:“爹,小妹不是弃妇!是我们不想要孟家这个姻亲了。”

花仕明见他居然不识好歹,顿时越发气恼,忍不住真的想把这个儿子给砸醒了再说,当下就要伸手去抓姜氏手边的茶盏,谁知姜氏却先他一把站起了身,红着眼睛忍着满眼的泪水朝着花令秋就大步走了过去。

她边走已边忍不住怨责道:“你就这么恨我这个母亲么?你若恨我就冲着我来就是,何必要毁了你妹妹,还要害你大哥?你不是把孟家的人欺压地连头都抬不了么?你不是连柳氏那个孕妇都可以不放过么?那你不如冲着我来好了,你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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