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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用了普通的格斗技巧,还是帝国学院上课时教的那种他几乎没有实践过,全凭印象。人类在这方面的速度太慢,攻击力也较弱,远不及他。
但面前的人如同早已熟悉他的攻击习惯,总是能慢悠悠地避开。随着攻击节奏的加快,躲避的速度也在逐渐提升。
偶尔宿陵改变了招式,对方也挨上两下子。然而或许是痛感的刺激,萧淮砚反而更高兴了。
宿陵微微皱眉,就在恍神之时被捉住了手腕,抵在了窗台边。
你可以推开我。萧淮砚将额头靠在他的颈窝,闷闷地说。他的手揽在宿陵窄瘦的腰间,将自己带得更近了一些。
眼前的这个萧淮砚总是很喜欢靠近他,似乎一定要亲密无间的接触才能得到暂时的满足。方才沉浸于受虐的神经质此时又透着一股隐隐的可怜,他在命令,听上去也像是在乞求。
宿陵的后背撞开了半锁的窗户,雪风瞬间灌入了室内,吹卷了墨黑的长发。
下一刻,他被紧紧拥住。
萧淮砚身上很暖和,让宿陵放弃了推拒。
他好像很喜欢拥抱。
宿陵想,猫咪也很喜欢,尤其是在讨食的时候最爱纠缠在腿侧,蹭来蹭去地撒娇。
你饿了吗?宿陵问。
空气寂静了片刻,萧淮砚低声笑了起来。
不是嗯,也可以是。
宿陵被他绕得不明所以。
你在读诗?萧淮砚注意到了窗台上的诗集,视线掠过时产生了一瞬的迷惘。
只是翻一下。宿陵说。
他看不太懂,只是觉得那些词句很美。但看久了,就会想睡觉。
摊开的那一页是一幅手绘,画着的是两个在大雪中相拥的人,和简短的诗句一样平和宁静。
萧淮砚低笑时,气息摩擦在宿陵的耳垂边,偶尔轻软相贴。
怎么,是不是和我们很像?
宿陵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他们也有契约吗?
抱着他的人好似浑身一僵,随即不动声色地遮掩了过去:他们相爱。
什么是相爱?
萧淮砚顿了顿,不知想起了什么,语气低沉:他们会为彼此心动,心痛,也偶尔会想落泪。
不是好的事情。宿陵做出了判断。
不,萧淮砚笃定地说,是最好的事情。
他摩挲过宿陵平淡而茫然的眼睛,低下头在宿陵额间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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