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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陵一怔。
那个人是指的他的另一个人格吗?
他已经知道了?
宿陵想了想,说:不知道。
他看见萧淮砚嘴角浅薄的笑意骤然消失了,眼底一片漆黑。
那你去医院做什么?熟悉的嘲讽般的语气,没有任何温度,难不成你还是去看望谁?
宿陵说:那个人
话音未落,就被粗暴地打断了。
以后别在我面前提那个人,萧淮砚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契主。从今天开始,不要再见那个人了。
见宿陵不说话,萧淮砚压抑着不悦:怎么,做不到?
我决定不了。宿陵诚实地说。
萧淮砚深吸了一口气,捏紧了拳头。他丢下一句话,上楼回了房间。
这是命令。
那一瞬间,宿陵的脑海深处传来了极其细微的颤动,随即而来的是猛烈的神经疼痛。
这是契约的作用。
因为一把武器会绝对服从指令,但也绝对不会背叛契约的另一方。
产生悖论的命令不会生效,只会带来恶劣的反馈。
萧淮砚的余光瞥见他在原地一动未动,如同无声的反抗。一股烦躁促使着他快步离开了宿陵的视野范围。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了视线里,宿陵才慢慢顺着沙发倒了下来。抓着人造皮革的细长手指苍白得近乎透明,因为疼痛产生的薄汗氲湿了他的眼睛。
宿陵!他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在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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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闭的深蓝色舱室内一片沉寂,冰凉的空气悄无声息地从循环口排出。微小的白光在地面上排成了一列,从黑暗之中勾出了隐蔽路径的轮廓。
不远处,透明的休眠舱周围开始闪烁着光点,照亮了舱体上覆盖的深色黏液。仿佛经过了烧灼一般,散发着肮脏的恶臭。
微弱而急促的心跳声从舱体内逐渐传出。
随着近乎窒.息的低.喘,休眠舱从嵌体中弹出,自动解开了安全锁。几乎是同时,修长的手指扣上了舱体边缘,骨节发白,在试图借力支撑起身体。
然而余悸未消的心跳仍旧毫无规律地撞击在漆黑的舰舱中。
好不容易支起身的人如同从溺水中醒来,然而呼吸的空气经过鼻腔和咽喉时堪比小刀一寸一寸地割去,血肉模糊的气味瞬间充斥着颅腔。在剧烈的咳嗽中,他在虚空中摸索了片刻,随着滴的一声,头顶的灯光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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