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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陵仰头望着他,音色薄如蝉翼,平淡地传递着困惑。
萧淮砚的手指顺着他脸部的弧线摩挲着,薄茧擦过了柔软的唇。素来傲慢的神色而今只是阴沉颓丧,语气却难得温柔。
是我弄疼你了么,萧淮砚的双手撑在宿陵两侧,俯身与他额头相触,眸中映出了宿陵的脸,以后不会了。
他再次低头碰到了鼻尖,顺着脸颊来到了耳侧。良久,干涩的嗓音蹭过了宿陵的耳垂。
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好吗?
近乎沉溺的呼吸让宿陵感到痒。但他没有说不,也没有说好。这样的许可毫无意义,因为萧淮砚只会按他自己的想法执行。
大开的窗户灌入了冷风,仿佛冰霜一般。
宿陵是适应这样的寒冷的。
但萧淮砚的确没有动。他维持着将宿陵圈在手臂间,却没有相贴的姿势。
一股强烈的似曾相识来源于宿陵的契约深处,不是要让他屈从,而是让抗拒消弭。就好像事情本来就该是这样。
过了不知多久,他听见萧淮砚喃喃自语的声音。
你说过的,无论如何,你都不会离开我。但你食言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很久。
浓重的委屈和不甘在说出口的刹那化为了叹息。
这或许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吧。就算是幻觉,也够了。
萧淮砚捉住了他的手,从他的指缝中穿过,又紧紧地扣住。
宿陵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感觉到了十指相扣处传来的疼痛。
你不要走。
呢喃的声音渐渐轻了,但哀求的意味却没有褪去。漆黑的桃花眼尾部微红,在月色下有什么亮晶晶的闪烁着。
下一刻,萧淮砚在不断的挣扎中闭上了眼,失力一般重重地倒在了宿陵身上。
一点湿润随着失重落在了宿陵的颊边。
宿陵抬手碰到了他的头发,发丝很硬,就和这个人的胸膛一样。
他轻声说:你哭了。
在人类的世界里,哭代表着伤心、沮丧等等负面情绪。
萧淮砚很难过。
他为什么要难过。
他明明已经很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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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此刻,在暴风雪有限的空间里,萧淮砚又莫名其妙变得非常生气。
他在生气时连力道都加重了,捏得宿陵手腕生疼。
因为细胞再生速度非常快,伤口能迅速复原。但皮肤上的红痕却不会,只能随着时间慢慢散去。
直到现在,过于暧昧的痕迹也还是清晰可见。
到底是谁?!萧淮砚的神色冷如严霜,再次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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