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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随后无情抬脚,用力踏下。她的脸上尽是疯狂,眼睛瞪大露出里面猩红的血丝。
不算茂密的草丛,又被踩瘫了一片。尤柠吹着口哨,走向宿舍楼。
怎么又是你?宿管五六十岁了,本地人,脖子上挂着一条大金链子,上面还系了个金锁。她眯着小眼睛,张嘴露出里面发黑的黄牙,每次都回来那么晚,要是遇到巡逻老师了可别把我说出去。
尤柠掏出一张毛爷爷递过去,倚靠在宿管窗口,谢谢老师照顾,这点小钱您拿去耍耍,也算是承蒙了您的照顾。
宿管咧嘴调笑,你这姑娘是真上道,她自然而然承下那称呼,老师就喜欢你这种会说话的小孩,会来事儿,多礼貌。
伸出粗壮的手臂拿过纸钞,对着灯光在眼前晃悠,脸上的肥肉笑得一颤一颤,眼睛眯成一条狭窄的缝儿。
尤柠走上早已熄灯的楼梯,摸着黑哼着歌,慢悠悠往自己寝室里走去。
看看,只要有钱,干什么不行?
经过三楼时,她脚步顿了顿,声音阴冷带着嘲讽,傅秋...呵,傅秋。
天还没亮,傅秋就被冷水泼醒。噢,昨天晚上回来太晚,忘记洗她们换下来的衣服了。
上铺的女孩提起放置脏衣服的盆子,对着傅秋的脸就倒了下来。
傅秋下意识用手臂护住脸,挡住了掉落的袜子。听着床边其余女生的谩骂,她就安安静静躺着。她都想得到她们会说些什么,无非就是不要脸,懒惰,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么晚回来是不是去找男人了,女表子,三八。
等她们结伴转身离开,听见几个人下楼梯的声音,傅秋才推开脸上的衣裤,慢慢坐起来,看着卡在手肘的袜子,她抿了抿嘴,起身把衣服都收到一起。
站在公共浴室里打算冲澡,对着镜子打量身上的紫红。一身的伤,老的红痕淤青还没退,新的又来了。好在都只是伤到皮肉,不严重。
这个点,所有人都去早读了。她在浴室里冲了个冷水澡,因为热水只有晚上九到十点才提供。顺便把室友换下的一盆衣服都洗好,晾好。傅秋才慢悠悠把书放进背包里,打算去图书馆自习。
在教室里总被人打扰,上次还被撕了书。正好高三的内容也学得差不多了,还不如去图书馆自习,她上次找到了一个特别隐蔽不容易被发现的位置。
她低着头,避开宿管的视线,走出宿舍楼。
欸呦喂,果然爱作妖的都不爱学习,这都几点了还磨磨唧唧,爸妈供你上学是让你睡觉呢?
今天阳光很好,暖洋洋的,傅秋走得很慢。好天气总会带来好心情,她嘴角勾起了浅浅的弧度。
刚走进图书馆,双肩包右边带子就裂开了。整个包晃荡着,只靠着左肩带子艰难维持悬挂在空中,露出的裂口处是密密麻麻的针脚。没错,这个地方已经破好几次了,六次里面有四次都是被人恶意剪开。
她所有的书都带在包里,所以哪怕缝得针脚再多,也依旧很容易再次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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