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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名字的刹那,姜鱼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久远的记忆一下子涌上心头,她恍惚间记起来,她应该听到过这个称呼。
就从她亲生母亲的嘴里。
深吸一口气,姜鱼强行逼自己镇定下来。她礼貌地跟阿诚道过谢,并提醒道:这些资料很危险,除了我以外,千万不要轻易给别人看。哪怕是警方。
阿诚见她面色凝重,不由地点头,我明白。我知道你也一直在查这些事情,我相信你。
这就是在解释他为什么愿意给姜鱼看了,不仅仅是为了感激她这么简单。他一直躲在鱼鳞栉,暗中观察,姜鱼要查高问渠,势必要对麒麟桥进行渗透,这瞒不过他。
姜鱼见他心里有数,便不再多言。这时,糯糯过来敲门找阿诚,两人便止住了话头。
糯糯说,谢小猫要搬走了,语气很是失落。
姜鱼一听就知道是贺望岚的手笔,他必不会在桑老太这里拖太久,而想要桑老太在废城那件案子上作为证人出力,就不能把人留在鱼鳞栉,免得她遭到什么意外。把人带走,另外找个地方妥善安置是必然的,而谢小猫只有桑老太一个亲人,自然也要跟着离开。
其实走了也好,那天桑老太闹成那样,他们都不适合继续在鱼鳞栉里生活下去了。
姜鱼安慰了糯糯几句,把小哈留给她,陪着她玩儿,随即又去找到了寸头。寸头还在跟牛三儿耗着呢,见到姜鱼过来,就像看见了天上的仙女、救苦救难的菩萨,姐,你可来了!
牛三儿还是不肯开口?姜鱼问。
是啊。就算知道秦震确定是高问渠的儿子了,也就笑了一下。就那种笑你知道吗,就那种大仇得报,还带着点讥诮,然后回了我一个字哦。寸头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气,还有点无力。
让我见见他吧,我有话想跟他说,可以吗?姜鱼问。
严格来说是不行的,但现在姜鱼挂着个九组临时编外成员的名头,且已经走完了手续,也说得过去。不过有了上次林西鹤进去审问陈苟的经验,寸头还是机灵地把其他人支了出去,免得有什么麻烦。
一刻钟后,姜鱼坐到了牛三儿面前。
牛三儿看到姜鱼,神色有了些微的变化,嘴唇嗫嚅着,似乎想要说话,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他还低着头,好似不肯看她。
姜鱼并不介意,对他的态度也跟往常没什么两样。在她面前,牛三儿好像不是一个犯人,哪怕她嘴里还说着案情。
她好像并不在意牛三儿是怎么犯案的,只是在说着自己的事情。从她和林西鹤来到麒麟桥,这一路的见闻,遇到的人和事,三言两语勾勒出了一个鲜活的麒麟桥,说那位卖珠串的老婆婆身体还好,说糯糯问牛三儿什么时候回去。
寸头看着牛三儿的身体从一开始的紧绷到逐渐放松,神色也不如之前那般冷硬,可他最后还是说:姜小姐,你不用再说了,没用的。我在动手前就已经想到了最差的结果,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想再说了,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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